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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庄主见秦庄主沉默不语似是默认,很是不满,当下也不顾人多质问道:“早就听说一月之前,你从后花园水池中救了一个奇奇怪怪昏迷不醒女子上来,之后不但派人服侍,还一日看望几次,如今还趁霍庄主继任之际来为那女子求药。哼,贤侄,虽说你与婷儿尚未成婚,但两家是定了亲的,你这如此做到底是何意?”
这话满满都是质问与不满,任谁都听得出来。苏榕不明所以,瞧这情形欧阳庄主和秦庄主交情不浅啊,但她关注的不是此事,而是……
秦庄主脸色如常,虽面有不耐,却依然回道:“这是秦某的私事,欧阳庄主多虑了。”
欧阳庄主一脸不满,想拿出未来老丈人身份教训他两句,又碍于他的脸面,又要顾忌霍晅的面子,终是没有开口,冷哼一声,愤愤望着秦庄主。
秦庄主却悠然地摇起折扇,欧阳庄主面色更难看了。
一时间厅上气氛颇为尴尬,众人你瞧我我瞧你,不好说话。而身为主人的霍晅也没有开口做和事佬的觉悟。
静了片刻,苏榕心里焦急,正想询问秦庄主,却听他道:“不知方才在下所提之事,霍庄主意下如何?”
欧阳庄主又冷哼一声。这次秦庄主没有理他。
霍晅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笑意,道:“秦庄主诚心可鉴,又是为美人而求,我自然不会拒绝,玄夜……”
玄夜会意,抱拳答应一声“是”,转身出了厅门,往沧浪园去了。
“多谢霍庄主成全。”秦庄主敛眉抱拳道谢。
霍晅抬手道:“不必。”
苏榕有些稀奇地看着霍晅嘴边的笑意,这人自见到他以来都是冷冷冰冰,如今咋见了这笑容,如冰山上的阳光,虽让人炫目,但依然清冷。不知他答应秦庄主是随意呢,还是有意为之。
她隐隐有种感觉,秦庄主口中所说的姑娘,让她熟悉或者就是……想到这心口一热,一股喜气涌上来。
“公子,九转回命丹。”正想着玄夜已拿药来了。
“交给秦庄主。”
玄夜答应一声,躬身递给了秦庄主。
秦庄主单手接了,道:“再次谢过霍庄主,此恩秦某记得。”
霍晅道:“不必客气。现下已到午饭时辰,我已吩咐摆了宴席,请诸位上二楼同饮,请。”说罢起身微抬手,先一步在前领路。
欧阳庄主斜了秦庄主一眼,率先离坐跟了去,其余人纷纷起身跟上。苏榕忙道:“秦庄主且等一等,我有些事相询。”
柳峰本想邀她同去,听见此话拉着游龙对苏榕道:“先行一步。”说罢,提步跟上。
苏榕点点头。秦庄主站在一旁等她开口。
“不知冯姑娘有何事见教?”秦庄主问。
苏榕有些踌躇,又怕是自己所想又怕不是,犹豫片刻还是问道:“秦庄主……”
“哎,我与冯姑娘一见如故,若是不弃叫我秦恒罢,叫庄主太过见外。”原来他叫秦恒。
苏榕笑笑,别人客气自己却不能真叫他秦恒,怎么说人也是一庄之主,于是改口道:“秦公子,方才你说的那位姑娘……是怎么回事?”
秦恒一听此语,笑意便渐渐消散,只问:“冯姑娘问这做甚么?姑娘也对秦某的私事感兴趣或者认为秦某……”
“不,不是,秦公子误会了,我只是好奇而已……”苏榕见秦恒神色不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色,忙解释道:“我是惊讶,是甚么样的姑娘让秦公子如此上心?想必是个特别的人?”
苏榕在‘特别’二字上稍稍加重了音。
秦恒低头瞧着她,见其眼中确有惊奇之色,想了想道:“说与姑娘知道也无妨,反正只要姑娘稍加打听就能知晓。一月之前,一天黑夜里,我因午间睡得多了,一时睡不着便到花园中游了半会,谁知却在水塘中发现一女子浮在水面上……”
说到这里秦恒的明光闪烁着奇异光芒,但苏榕沉浸在叙述里并未发现。
“那女子有些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苏榕显得很急切。
秦恒眼睑低垂,慢慢道:“特别之处……在于她昏迷了,没有醒来却没被淹死,我当时想可能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如此又被我遇上也该救上一救,于是将她抱入房中,请人医治,哎……谁想她身上的伤是治好了,却至今未醒。后来霍庄主发下请帖,我便想来无涯山庄求药,想着或许能让她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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