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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一刺成功毫不停顿,回身又刺。那大汉左肩虽受了伤,反应却一点不慢,脚尖一点如飞鸟般往后纵跃丈许,断刀紧随其后。
苏榕又趁此空隙迅速跑动起来。没过一会,隐隐听见有水流声,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片刻后果然见到一条长河。
河面不宽约三丈许,河水潺潺流动并不汹涌,却不知有多深。
从地上捡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用力扔了进去,石块入水回声清浅,看来还是有些深度,就是不知有多深了。这附近没有渡船,要过河只有下水。
她咬着嘴唇,立刻下了决心:再往前跑也不一定躲得过,不如趟过河去。当下深吸一口气,弯腰进入水中。此时虽是夏季,但夜里的河水还是有些冰凉,她不经打了个冷颤,忍耐片刻后就不觉冷了。
幸而水不深,丈许左右,她慢慢游了过去,又要担心后面两人追到,又要提防水中有异物。还好今夜没倒霉到家,总算平安到了对岸,一出水面风一吹,又是一个冷颤。
顾不得许多,忙蹿入岸边树丛中,正待狂奔,忽听对岸有响动,急忙顿住了脚,矮身躲在高高的草丛后,从草缝间向对岸望去。
只见那里一个黑影飘了出来,在寂静的夜里犹如鬼魅,此人在水边站立片刻似在犹豫该向何处追寻。
苏榕心跳又开始快了。
没过一会,那人调转身子往前追去,她轻轻吁口气,稍等了几息才起身跑了起来。
风吹着两颊,微微有些凉,苏榕却觉心情开朗起来。她沿着路一直往前走,希望快些遇到人家,但走了好一会都没见到人。
夜里走路很害怕,更何况还是一个人,就更添忧惧,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都会吓得她半死,生怕是野兽或者追兵,却又不敢高声大叫,只能一面怕一面加快赶路。
夏天天亮得早,待东边第一缕曙光撒下来时,身边一切都能瞧得清楚,苏榕整个人都放松了。
‘阿嚏、阿嚏’,她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太阳穴隐隐作痛。看来是昨夜穿着湿衣走了一晚,有些着凉了,虽然从前不容易生病,但此次提心吊胆湿漉漉走了一夜,还是扛不住。
心里期盼快些找个人家将半干的衣服换下来,最好能泡个热水澡。
等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远远瞧见一个村子。此时村外的农田地里已经有人在劳作了。村民见到苏榕有些好奇地望过去,见没甚么异常,又低头做活。
“叨扰了,大姐,能不能向你打听些事?”苏榕脸上挂着笑意走向一户半开着门的人家,里面有个三十上下的女子正带着两个孩子在院中玩耍。
那女子闻言上下瞧了她一眼,见其服饰虽好,却皱皱巴巴,头发凌乱,人有些无精打采,于是便问:“姑娘这是遭贼了?”
苏榕摆手道:“不,不是,是昨日骑马惊了,将我摔在了河里就跑不见,我走了一夜才看见此处,所以前来问问。”
那女子一听忙让她进到院中坐下,倒了一碗热水给她。
“多谢大姐。”苏榕走了一夜口早就渴了,咕噜噜一下喝完了。
苏榕将粗瓷碗递还给那女子,又道了谢。
“你这是要走路回去?”那女子坐在她身边问。
苏榕低头想了想,笑道:“不走路也无法,马不见了,又不知此地是何处?不过我的家人很快就会寻来。”
那女子笑道:“也是,你一夜未归他们们肯定会来寻找,至于这里……此处是柳树村,往前是一个大镇,叫莲花镇。对了,姑娘住在何处?”
苏榕立马回道:“我住在梨树镇,不知离此有多远。”
“哦,原来是梨树镇的,已经过了,你若要回去需得绕一绕。”
苏榕一听心里盘算一回,抬头时又笑道:“多谢大姐了,不知这里可有车去镇上。”本想换衣裳,奈何包里的男装也是湿的,若向此人借衣裳,一来不一定合身;二来毕竟自己是陌生人,人家未必会借。反正衣服已半干,挨一挨到莲花镇去再说。
“有的,就在村口等一等就有了。”
苏榕起身道了谢,出了院子往村口去。到了那里见一棵老柳树下有几个老妇人、年轻媳妇等着。
苏榕朝她们们友善笑了一下便站在后面去了,众人有些好奇地瞥瞥她,又自顾回头聊天去了。等了一会,一个老汉架着辆牛车缓缓而来。
众人围了上去,伸手递给老汉钱,苏榕仔细瞧着,见每人手里三文,她也同旁人一般摸出三文放在老汉手里后便上了车。
牛车在阳光下缓慢而行,虽有棚顶遮挡,可车内拥挤,有些闷热且飘荡着一股异味。
约摇晃了半个时辰,牛车停了下来,外面老汉喊了一声‘到了’,众人纷纷下车,各行其事去了。
镇上人来人往,店铺甚多和普通小镇没有差别。苏榕走进最近一家客店要了间房,要了些吃的到房中。
等用了饭,又让小二烧些热水,自己去街面成衣店中买了两套换洗衣裳。回到店中洗了澡,换了湿衣躺倒在床,困意便阵阵上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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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酣甜,醒来时已近天黑。她靠在床头醒神,忽听见大厅里传来吵闹声。
“伊川,老子跟你拼了!”这声音有些粗。
苏榕忙起身轻轻推开窗棂,从缝隙里往外瞧去。她的房间是在二楼最里边拐角处,若不仔细观察很难注意。
只见大厅里有一群江湖中人,各坐了两桌,中间有一个矮矮胖胖之人怒视一个瘦瘦高高的人。
这瘦高之人一脸嘲笑不知说了甚么,那矮胖之人提着大刀就往他头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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