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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仍是一身白衣,与一众或黑或灰或青或蓝的江湖中人站在一起格外显眼。他眼中那股狂热, 让苏榕有些心惊。
霍晅向前一步, 将苏榕挡在身后,遮住了秦恒投来的目光。二人两目相交,无形的火花在空中碰撞。秦恒的脸色变得阴沉, 冷笑道:“霍晅, 好久不见。”说着, 眼光忍不住往他身后飘去。
霍晅冷冷地瞥着他, 秦恒也是冷笑连连,石轩等人已呈包围之势,只等他发令便要动手。
敌众我寡,加上此地还有旁的人,目前还有许多事待解,苏榕觉得这场架不能打。
“秦恒,你要动手么?”苏榕沉声问。
见她显出身来,秦恒欣喜万分, 笑道:“你终于愿意同我说话了, 上次之事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犯, 回到我身边来吧。”
霍晅握紧了拳头。
苏榕扯了扯他的衣袖,对秦恒道:“事情已过,不必再提。秦恒,有甚么事能不能出了谷再说,这里人多, 你们动了手,不是让人钻空子么?”
秦恒倏地变了脸色,知道苏榕此举皆是因霍晅而起,于是狠盯了他一眼,有些痛心地问:“你为了他,如此低声下气向我请求?可是凭甚么?是我先遇见你,他却轻而易举虏获你的心,我恨不得杀了他!”随着话音,出其不意一把将她搂过来,一掌劈向霍晅。
霍晅早有准备,出掌迎上去。石轩等人见秦恒出手,提剑、执刀上前相助。秦恒半抱着苏榕退到一边,一脸满足,“终于又能这么近瞧着你了。”
苏榕对此充耳不闻,暗自运内力于手中,将这些日子来霍晅交她的招数统统使了出来。秦恒反射出掌抵挡,但因知其武功仅限于拳脚,并没有十分抵御,所以被震退了几步,却没有受甚么伤。
“想不到短短数月你武功进展不少。”秦恒笑道:“好,我陪你练练。”说着收了几分漫不经心,同苏榕过起招来。
苏榕不敢放松,招招小心,但她初学,武功内力远远不及秦恒,若不是对方只图玩乐,早就败了。
只见秦恒一会打掉她的掌力,拉她入怀;一会又接过她的掌来,紧握在手中,笑吟吟地瞧着他。忽然他脸色一变,伸出食指按着苏榕脉搏,沉声道:“为何你的内力与霍晅一模一样?”即便是同出一门,同本内功心法,可因各人资质有别,练就的内力也不会相同。
有人浑厚,有人圆润,有人浅薄……一模一样者不是没有,只是极为罕有,除非……
“他竟然将功力渡给了你。”秦恒斜瞥不远处霍晅一眼,一脸不甘,对苏榕道:“他能为你做的,我也能。”
“庄主!”正说着,忽见对岸过来几个人,对着霍晅大喊。
是玄夜、狄宬、还有流心和断刀,四人一来,霍晅如虎添翼,很快将石轩等击退到一边。几人立在霍晅身后,冷冷注视着仅隔着几步的秦恒等人。
苏榕被秦恒扣在胸前,头搁在她肩上,眼睛带着些许示威、些许得意望着霍晅,笑道:“她是我的。”
话才落音,只觉眼前一花,方才还在原地的霍晅倏地不见了,怀中一空,人被抢了过去。等他反应过来时,霍晅已带着人跳进了最近一道门。
秦恒脸色铁青,怒道:“追!”说罢,也带着人进了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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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榕同霍晅等进了门,跑了两步便踏了空,掉进个长长的甬道一路疾滑了下去,待停下时,面前却是四道相同的门。
霍晅想也未想拉着苏榕进了一道。他们进后不到数息,秦恒一众也滑下来了,面对四道门,他的面色异常难看,细细瞧了半会才选了一道门进去。
苏榕、霍晅进了门后,眼前便是一黑,此处油灯未点。玄夜几人忙拿出火折子点燃,面前的事物显于眼前:只见也是一条仅够两人并肩而过宽的甬道,两边墙壁坑坑洼洼,有数不清的或大或小孔洞,不知有甚么用。
这次他们没有妄动。断刀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子分别扔向前方、两壁。众人以静待动,却半响没有动静。
流心又从腰间抽出软鞭向三个方向试探,皆无反应,众人才安心踏上,可仍上下左右警惕。
甬道很长,至少苏榕觉得很长。她心下数着步子,大约百步左右后,隐隐听见有‘嗦嗦’声响起,六人皆听见了,均停了下来。
六人围在一起四处寻找异样。
“霍晅,是……蛇。”苏榕伸手指着十步开外的地上。
昏暗的甬道中,一条条细长的黑影正从那些孔中爬出来掉在地上,叠在一起,向众人蠕动着游过去。不断发出‘嘶嘶’叫声。
玄夜几人忙抽出刀、剑来,砍杀蛇类,一面护着两人往后退。苏榕手里也有一把剑,不住的将靠近身旁的蛇拦腰斩断,很快几人退去的路上有许多蛇尸。
虽然杀死了数不清的蛇,可从孔中又前赴后继爬出无数条来,而后方的路却见不到终点。细细看来,这些蛇皆是有毒的,如此下去,不被累死,也怕不小心被咬上一口。
霍晅一面挥剑护住苏榕,一面瞧着壁上的油灯。那些灯一尺左右摆放着一个,大多数都没有燃起。
‘唰唰’……,耳边只听见风声响过,但见壁上油灯纷纷掉落下来,灯中之油虽少,却尽数溅在了那些前行不止的蛇身上。
“扔过去。”霍晅对玄夜几人道。
不必明说,玄夜等已将手中明火扔了过去,火遇上油,止不住的烧了起来。耳中只听见‘嘶嘶’响动更大,众蛇一条缠绕一条,火势蔓延,甬道里很快变成一片火海。那些将要从孔中爬出的蛇被灼热火势吓了回去。
霍晅几人趁此往前奔去,路上不停打落油灯,扔出明火。也不知过了多久,六人眼前微亮,面前豁然明朗,一丈开外的墙面上,又出现了几道一模一样的门。
六扇。苏榕数了数,心道:“怎么如此怪异?”
玄夜等皆望向霍晅,侍他开口。
“走。”霍晅仍是随意推开一扇,带着苏榕等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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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条两人宽的甬道,与之前不同的是,墙壁上没有孔洞,倒是顶上有细小的孔,地下坑坑洼洼,且通道里没有油灯,却光明如昼,甚是奇怪。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苏榕等没有轻易前行。
“这顶上的孔会不会有毒液撒下来。”苏榕观察了半会,除此外尚未发现异样,于是揣测道。
“苏姑娘的话不无道理。”狄宬也道。
霍晅凝视前方,道:“小心些。”说着,一手握剑,一手牢牢抓紧苏榕,先一步走了过去。
玄夜等警惕跟上,快走了十数步不见动静。可众人不敢放松,神情沉静,耳目并用探听着响动。
‘啊!’流心大叫一声,众人忙止了脚步回身去看,只见他一脸痛苦捂着手臂。玄夜靠近查看,原来其左手臂上不知被甚么灼了个伤口,连衣服也穿透了。
见此,苏榕不由抬首望着顶上,见其上的细孔中正滴下乳白色的液体来。
“小心,这些水不对劲。”苏榕道。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才发觉有滴水落在地上,瞬间灼出个拇指大小的坑来。
众人神色一凛,霍晅道:“速速离开。”说罢,拉着苏榕快跑了起来。
说也奇怪,他们跑得越快,水流的越快,起初只能算水滴落下,到最后竟慢慢变成了雨势,而前方的路也同方才一般似没有尽头。
幸喜六人武功不弱尚能躲避,可时间一长,狭小的甬道里能避开的地方越来越少。
如此下去不行。苏榕暗想:为何一踏上路,机关便会触动?莫非?她望了望脚下的路,突然冒出个想法。
“霍晅,施展轻功,从墙壁上走。”苏榕大声道。
匆忙之间,霍晅只来得及瞥她一眼,见其点了点头,拦腰将她抱起,飞起身来,右脚轻点墙,快要落下时,左脚又点墙一下,如此借力,脚不落地,腾空向前。
玄夜几人见他如此,似乎明白了甚么,纷纷效仿跟随。六人你前我后,无人沾地行走,待他们飞出两三丈后,那些水渐渐小了下来,慢慢又变成了雨滴,最后全止住了。
腾跃了数十丈才见到出口。霍晅半搂着苏榕步履轻松落了地,随后是玄夜、断刀、狄宬、流心。这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路施展轻功,需辅以内力方能平安到达,因此除霍晅、玄夜外其余三人略显疲态。
玄夜给流心上了药,等众人调息片刻,霍晅才继续往前。走了十几步,面前又是几道门。
苏榕数了数:八道。奇怪了,这门越来越多了。到了此时六人已见怪不怪了,也不多说,霍晅进了一扇门,其余人紧跟。
瞧不见天色,无法估算时辰,可苏榕从肚子饿了来算,他们在这甬道中大概过了两三个时辰。自离开水滴甬道后,六人一共又过了四次门,每一次会多增加两道。在里面遇到了满地乱爬大如兔子的老鼠和倒挂在壁上的吸血蝙蝠。
还有身长数丈的食人鳄鱼,最后是开满了各色鲜花的花园。那些花皆能迷人心智,苏榕恍惚间见到了父母,迷迷糊糊朝着一朵极大的紫色花蕊走了过去,幸好被霍晅牢牢攥住,喂她服下清心丸,方才清醒过来。
等她醒转,瞧见了几步外挥舞着剑的流心,和对着一朵花痴笑不已的狄宬。
玄夜和断刀正在地上盘腿调息内力,霍晅见她好转,上前点了流心穴道,喂他服下清心丸;又回身点了狄宬穴道,让其也服下清心丸。待过了片刻,流心与狄宬苏醒过来,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刚才我……”苏榕心有余悸地问霍晅。
玄夜、断刀调息已毕,将方才流心,狄宬异样告诉了他们。
“你刚刚朝那朵花去了。”霍晅道。
“太邪门了!”狄宬嚷道。
苏榕也有所感,望着霍晅,道:“也不知下边还有几道门?又有些甚么?”
“放心,走罢。”霍晅牵过苏榕继续往前。原以为此次要见到十八道门了,苏榕还在心底暗想:照如此增加,到九十八道门时该是怎样的壮观?没想到,转过弯,出现在眼前的却只有一道门。
六人止了脚步,盯着门看。想来门后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吧?苏榕瞥了眼身旁的霍晅,见其抿着唇,眼神凌厉,想也未想,一伸手便推开了门。
‘咔咔咔’,沉重的铁门缓缓张开,一阵刺眼的光射向六人。苏榕不由用手挡了挡,而霍晅却拉着她大步走了进去。
等眼睛适应了光,苏榕定睛一瞧,吃了一惊:这是一间极宽极广的大殿,殿中有十六根巨柱,镶满了黄金和宝石,地上铺的是水晶,能清楚的瞧见人影。
而殿正中有个四十上下的英俊男子背着手站立,其身后立着全身裹在黑袍下的数十人。此刻男子正冷冷瞧着远处的他们,不言不语似是假人。
她侧头向右面瞧去,是一面白玉墙;向左看时,愣住了:十步开外,是一面透明墙,似水晶做成,而墙的那一面同样有个大殿,同样是十六根巨柱,以及正中央也有个四十上下的男子,及一众立在其身后的黑袍人。
莫非这墙是面镜子?将此处的景象照印了出来?苏榕心中暗想,眼睛不由仔细瞧了瞧,却又惊讶起来:这左面殿中的男子竟是一副笑脸,与自己所在殿中男子的模样截然相反。
这……是为何?难道是不同之人?
“哥哥,你的客人先到了。真是,为何我的客人迟迟不来呢?让我等得好心急啊。”左边殿中男子笑看着他们,对右边男子道。话里说急,面上却一点瞧不出来。
右面男子毫不理会他的话,只盯着霍晅,道:“你是何人?”声音犹如寒风。
霍晅直直望着他,冷声道:“无涯山庄,霍晅。”
“哎呀,原来是无涯山庄之人,怪不得能领先一步呢,这其余三庄之人太无用了。”左边男子依旧一副笑脸,可眼里藏着漫不经心和寒意。
“你是双子堡堡主?”霍晅道。
男子颔首。左边男子见了却不乐意,冷笑对霍晅道:“你这话不对,应该是你们是双子堡堡主,我也是此间主人。”
右边男子并无不悦,也没有反驳。霍晅却不管他们之间有甚么嫌隙,直截了当道:“关于无涯山庄有本秘笈的流言,是不是你们派人散布?张叔是不是你们派去藏在山庄之中?”
男子不开口,似是默认。左边男子笑道:“看来你是个聪明人,想来张鹏被你杀了?哥哥,你这老奴也太无用了。”
霍晅眉峰微皱。一切都已明了,不需要多费唇舌,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此二人虽未亲自动手,但一切皆因他们而起。他向玄夜几人打了手势,双方之战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身后的铁门‘咔咔’被人用力推开,一群人拥了进来。苏榕回身望去:是欧阳威及三、四个属下,还有其余二十来人江湖人等。
而左边大殿上也涌进一群人,走在前面的是秦恒、白川、还有柳峰及游龙、江一耀,后面有十来个江湖人。
进峰时苏榕特意留意了,大约有四五百人,怎得只来了这些人,莫非他们……
“苏榕!”她想得入神,秦恒在旁瞧见了,忙一脸喜意靠近水晶墙,察觉无门可过,顿时带着怒意砸了一下墙。
霍晅斜瞥了他一眼。
左边男子见状,哈哈大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游龙,你做得不错。”
游龙忙躬身上前,道:“堡主过奖,都是属下该做的。”
一旁的柳峰瞧见这情形有些莫名,道:“师父,你这是……”
游龙低头不答,男子笑道:“你是他的徒弟,那也算堡中之人,今日之事算你一份功。”
柳峰皱着眉头看向游龙。游龙却赶紧低头拱手道谢,男子满意点头,示意身边黑袍人。
黑袍人下了台阶,交给游龙一粒黑色药丸。游龙一见,脸显喜色,连连躬身道:“多谢堡主,多谢堡主!”说着将药丸一口吞下。
柳峰心下不安,想要询问,奈何人多不便开口,却不想旁边秦恒笑道:“想不到,这么多年来游老先生隐藏得真深,将我等皆瞒过去了,如今你们师徒将我们骗至此处,意欲何为?”
柳峰欲辩解,被游龙制止,对秦恒道:“堡主请各位来,自是有事吩咐。”说着眼神恭敬询问男子。
男子觉得游龙此举甚合自己心意,向他夸赞般点点头,对秦恒等道:“你们能通过层层机关到达此处,想来皆是江湖中佼佼者,今日只要众位投到双子堡门下,对我和哥哥俯首称臣,尚能留下性命,否则……哼!”
秦恒脸色一沉,冷笑连连。旁边白川直接道:“从未听说过甚么双子堡,阁下口气未免太大,别人白某管不了,要我对个莫名其妙之人俯首那是绝不可能!”
“对,绝不可能!”众人纷纷响应。
男子听了脸色大变,瞥了一眼右边男子,咬牙切齿道:“好好,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罢,拿下!”说着手一挥,身后的黑袍人便冲下台阶与秦恒等拼斗起来。
游龙拉着柳峰站在一旁,躲避刀剑。
而苏榕这边,霍晅不给男子开口机会,对玄夜留下一句:“护着她。”便执剑纵身而去,狄宬三人提剑飞身跟去。而那些江湖中人却并不上前,只在旁观望,欧阳威则是神色阴沉盯着霍晅。
玄夜守在苏榕左右,以防旁人偷袭。
黑袍人武功皆同流心几人相差无几,加上人多,时间一长,狄宬三人渐渐有些不支,旁边还有心思不明的欧阳威等人。苏榕心下暗急,悄声对玄夜道:“你去助他们。”
玄夜摇头道:“不行,庄主说过要护着你。”
“我能保护自己,你快去,速战速决,欧阳威等人不知是甚么心思呢。”苏榕急道。
玄夜还不是不肯。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苏榕说着要上前,玄夜阻止道:“我去。”说罢,上前助阵。
苏榕忙远离欧阳威等,眼睛盯着霍晅几人动静,眼角时不时瞥向欧阳威,怕他使甚么计。
霍晅杀倒四、五黑袍人后,慢慢步上台阶,逼近男子。男子却不动不躲,迎着霍晅剑出了手。
男子武功颇高,起初与其动手眼中无甚表情,甚至还有些不以为意,待过了十数招后,神色渐渐严肃起来,盯着霍晅道:“想不到,比起你父亲来,更胜一筹。”
霍晅不发一言,招招欲制其命。男子收了不专心,认真与其对起招来。
欧阳威盯了霍晅半会,随后递个眼神给属下。
属下点头瞥了瞥苏榕,表示明白。欧阳威嘴角扯出个冷笑,提剑走向霍晅。而方才的点头之人带着剩余两人往苏榕围去。
苏榕早已发现,暗自戒备,等三人靠拢过来时,出其不意一剑伤了一人手臂。
“给我抓起来。”走至台阶的欧阳威见此,满脸不悦喝道。
三人围着苏榕。幸好这些日子来,霍晅一直教导她,加上有内力相助,抵御三人功势绰绰有余。
欧阳威见迟迟拿不下苏榕,回转身来想亲手抓住她,却被秦恒喝住:“欧阳威,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原来旁边殿中的黑袍人已被秦恒等杀得遍地皆是,右边男子正同白川等打得火热,秦恒一转身见到此景,顿时大怒忙出声喝止。
欧阳威却充耳不闻,提剑走近苏榕,秦恒焦急不已,执剑砍向墙面,却纹丝不动。
眼看欧阳威就要对苏榕下手,远远射来半截短剑,猛地刺进他的背脊。
秦恒抬眼瞧去,是霍晅对战间隙出的手。欧阳威满脸阴霾,也不顾苏榕如何了,反身步上台阶,从旁偷袭霍晅。
而苏榕刺伤了三人,见霍晅应付两人尚有余力,且有玄夜等人从旁相助,便细细观察起大殿来。
“苏榕,你想找甚么?”对面的秦恒见其东敲西击,笑问。
苏榕本不欲应他,可回想方才维护之意,心下不由一软道:“自然是出口。”
秦恒笑道:“你猜到这大殿位置了?”
苏榕点头。他们弯弯曲曲过了这么多道门,此峰再高也不可能如此远,极有可能是往下走,也就是深渊所在。
秦恒赞道:“你还是如此聪明。”说罢,眼也不眨望着她。苏榕忙走向别处,秦恒又跟了过去,见其专心寻找并不理会自己,心下微感失落,余光瞥向别处,瞅见与欧阳威斗在一处的霍晅,眼睛微敛。
待目光碰到苏榕又变成笑意,却在不经意间瞥见挨着大门处的水晶墙面下方,有一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宝石按钮,若不留意很难发觉,也是方才红光闪了一下他才察觉。
秦恒嘴角上扬,慢慢蹲下身去。
“别动!”左边男子见其手要按上去,一掌拍开身边之人,飞了过去。
却还是迟了一步,秦恒手速极快重重摁了下去。只听见‘咔咔咔’,水晶墙面显出一条细纹,由小变大,由少变多,就在瞬间‘砰砰砰’数十声,墙碎成了上千上百块,纷纷掉落于地,扬起无数晶莹剔透的细沙。
在场打斗的众人,除了霍晅外皆停下手,望着这突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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