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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撞在透明的罩子上, 坚不可摧的罩子便犹如软化的薄膜,泛起一阵阵波浪后, 啵的一声破开了。袁奕典站在原地,没急着跑, 运起灵气开口道:“众位, 这边出去!快跑危险!”
早就已经惊慌失措的人群见到有门可逃, 哪里还去在意门是怎么出现的。
他们惊叫着跑开, 冲向了滑雪场外。
袁奕典担心的踩踏挤压事故并没发生,星际这一点比现代强太多。
兽人自动挡在后面, 或是扛起植人, 小兽人往外跑,混乱的现场却维持着特殊的生存秩序。
袁奕典刚松口气便又吸了回去, 方才被暴躁症咬伤的小植人宝宝浑身是血, 他伤心的大哭, 扑向了自己信任的爸爸,然而许是手臂被咬坏了, 根本用不上力气, 反倒是抹了一脸的鲜红, 光是看着就心尖发疼。
蔺景枭已经控制住了十来只暴躁症的兽人,没办法换回他们的理智,便打的他们无法动弹。不知是因什么缘故,高耸的雪山崩塌了,无数的雪浪滚滚而下,以迅雷的庞大之势冲击而来。
袁奕典惊呼:“雪崩了!”
袁奕典瞳仁骤缩,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钱多多的肩膀:“你带着这些植人跑。我过去。”
“不行!这怎么可以……”
之前一直被控制的机器人管家眼睛亮了亮:“主人,是我的失责,就交给我的同伴吧。”
机器人说着,便直接扛起了妄图进入滑雪场救小植人的袁奕典。
其余机器人咔嚓几声变了身,原本圆润的关节如今锐利且锋芒毕露,他们展开隐藏的冲击翼,滑翔而起,捡起了无法动弹的受伤的或者是失去反抗能力的暴躁症兽人。
几只机器人力挽狂澜,在雪山崩塌下来的最后几秒捡起了最后一波人。
将人送到高地。
雪崩下来,本可作为阻断的防护罩已经破碎不堪,堪称筛子,根本形同虚设。
袁奕典脸色骤变,深吸一口气从戒子中掏出了一片叶子。
这可能会暴露些什么,但无数游客在滑雪场外,很可能依旧被雪活埋遇到危险。
袁奕典咬了咬牙,抽空了身体内所有的灵力,驱动了这个可以阻挡渡劫期攻击的法器。这个法器是袁奕典众多法器中唯一一个需要抽掉灵力的法器,也就是说它极强,但也很费油。
一道巨大的暖黄色光幕渐渐出现,将滑雪场外与滑雪场隔开,袁奕典控制着法器。
而蔺景枭爪子下是一个巨大的网,网里装着十来只倒霉的兽人。
蔺景枭好不怜香惜玉的扔到地上,化作人形赶到袁奕典身后,手掌覆盖在他的肩膀。
他能感知到一股吸力从掌心钻进体内,引得他已经平稳安静的能量再次掀起波涛,蔺景枭瞳仁微缩:“一点?”
袁奕典感觉自己要抽成干尸了:“嗯。别放手,这里依旧危险……”
蔺景枭理解了,忙将手放在他后背,不要钱似的疯狂灌入自己的能量,因为他的加入,本来还似有若无的光屏渐渐稳定而固定。
雪浪滚来,瞬间淹没,因光屏的阻挡,在这一片架起了足有百米高的雪墙。
没能及时跑开或者受伤无法动弹的兽人植人们抬起头,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但还没等他们彻底松口气,轰的一声,原来人声鼎沸的滑雪场彻底爆炸,火焰卷着雪沫飞上天空引起了二次爆炸。
轰轰轰——
星际人惊恐不已,他们绝望的以为遇见了自己的末日。
亲人或者爱人们紧紧拥抱,妄图在死亡时能够给彼此留下最后的一点温暖。很多兽人甚至是本能性的压在植人身上,希望用自己的身躯阻挡住哪怕一丝伤害性,叫他们的伴侣或者孩子活下去。
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中,几只感染不深的兽人已经恢复理智,他们来不及忏悔痛苦,只知道在最后一刻保护最亲爱的家人。
地面剧烈颤抖,在场的人甚至是没法保持步行,植人脸上是惊惧与悲伤。
分明是美好的游玩活动,最后却成了死亡的序幕。
这个带着死亡气息的滑雪场展示了它的恐怖和杀伤力。
半分钟过去,他们以为的冲天爆炸没有袭来,被那倒薄薄的光屏抵挡住了。
兽人瞪圆了眼,“这,这是……”
许多没能平息恐惧的人看到了站在光屏下,挡在最前面,为他们举起了一片平安天空的两人,他们呆住了,有一只植人离得比较近,认出了两人,几乎喜极而泣,感动到落泪:“是二殿下和二皇子妃!他们救了我们!是他们救了我们!”
植人的嗓门不小,他是一只喇叭花族,在他循环的高声中,更多的人恢复理智。
他们望着前方的两人,满眼的感动与感激。
“等一下,两位殿下情况不好。我们怎么才能帮忙?”袋鼠兽人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本就受伤的腿更是疼到叫他抽搐,但他依旧是感激的,在星际这不算什么,眼前两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袋鼠兽人第一个发现不妥,身后许多兽人也察觉到了。
事实上,刚刚所有人都看到了蔺景枭的兽态,他们明白如果他想带着皇子妃安全,只要飞远就足够了。但是他们没有,殿下们为了他们这些百姓站在了危险的最前沿。
人们想起了传说,蔺景枭杀人如麻,他在战场上双眼猩红不分敌我……
只是遥远到无法靠近的传言,可他们今天亲自见证了这位二殿下心系百姓的品行。
不过是短暂的时间,两人便获得了几千只脑残粉。
这么好的殿下,他们过去为什么会惧怕,他们以后要最喜欢殿下,就像是尊敬父母一般。
袁奕典脸色惨白,已经失了血色。
他是第二次使用这个法器,他依旧是高估了自己。
袁奕典手指颤抖:“我有些挡不住。”
蔺景枭脸色泛红,他握住了袁奕典的手,努力调动起自己体内乱窜的力量。
和袁奕典相比,蔺景枭的能量很多,却像是葫芦根本导不出来。
如果纯倚靠袁奕典,袁奕典会很难受。
蔺景枭脸色沉郁,愈发感知到自己在修行上的弱势。
兽人植人不敢动两人,只能围在身边给他们打气,“加油,殿下,加油殿下!”
第一次被人这么围观,袁奕典心情都微妙了起来。
然而,他忽然感到了一股愿力从这位双目诚恳的植人身上窜入了他的身体,立马填补了他空荡的身体,僵硬的四肢有一瞬间的回暖,但也只是一瞬间,愿力实在很少。
若非袁奕典一只关注,都可能会忽略。
袁奕典震惊,他看向植人:“你们再给我们打打气。”
植人湿润的双眼一亮:“好!殿下加油加油!坚持住!”
有的兽人走到蔺景枭身后,用手扶住他。
愿力与兽人的力量被融入了法器中,本是黯淡的光屏忽然明亮坚实起来。
“啊,有用!大家一起来!”在生死面前,他们团结一致。
没有一个人离开,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着。
浑身血淋淋的小小植人也努力爬起来,他不顾自己疼痛的身体,用软糯的声音叫着加油。
纯粹的力量从一丝丝汇成一股股,光屏愈发坚实。
轰鸣声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本就听力极强的兽人们脑袋嗡嗡作响。
但最后一声结束,空间空前静谧。
很多人还在喊叫着,但渐渐的他们抬起了头,看向已经平息下来的爆炸眨了眨眼。
他们活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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