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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轻或许只是想找一个能够取信于谢蝉衣的借口, 但对于谢蝉衣来讲,却是撩动了她心弦的情话。
那颗心明明已经因为商藜的背叛陷害如若死灰, 然而此刻却偏偏被阮轻那温柔似水的话语惊起了一丝波动。
谢蝉衣低低一笑,一双墨眸却微微恍惚。
商藜为了白芨害她修为尽废, 正道不容。阮轻冒着被毁一生的危险救她性命, 护她周全。
一个是她曾爱过的人,一个是她从未注意过的人。
谢蝉衣忽然觉得, 情之一字, 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她想, 曾经的自己, 真的有那么深爱商藜么?
“谢蝉衣, 你...别哭, 我...我刚刚, 什么都没说, 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就好了。”耳边响起阮轻小心翼翼的声音。
谢蝉衣伸手摸了一下脸颊,指腹上沾了湿润的泪痕, 才发现自己原来流了泪。
她抬眸看脸颊微红不知所措的阮轻,想着她刚刚说过的话,谢蝉衣低笑一声:“我听到了。”
她温柔的嗓音还带着磁性。
阮轻啊了一声,有些懵。
她听到了,什么意思?
这模样有些呆萌。谢蝉衣轻笑:“没什么。”
“哦。”阮轻呆呆的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 等今晚过去,便带谢蝉衣一起去采摘祈生花。
“你睡觉吧,我守着你。”过了一会儿, 见糕点已经吃完,阮轻说道。
谢蝉衣低低的应了一声,便躺下了。元婴后期的修士半个月不睡觉都不会感到疲惫,阮轻百无聊赖的靠坐在山洞墙壁,胸腔内却忽的升起一股剧烈的疼痛,她及时侧头,一口鲜血咳了出来。
阮轻伸手抹了下唇,看着鲜红的血色有些无奈,看来得找机会让李修然为她诊断一下伤情,不然总这样下去,可不行。
尤其这烈火灼烧般的疼痛,太难熬了。
阮轻低叹一声,随手捏了个手诀,鲜红的血迹便消失不见。她转过头,看向谢蝉衣。她的睡颜很安稳,这一次似乎没有做噩梦。
次日清晨。
将山洞内她们留下过的痕迹清理干净,阮轻便御起飞剑,带着谢蝉衣去往那个山谷。
只不过这一次阮轻并未抱着谢蝉衣,而是任她自己坐在了飞剑之上。毕竟之前之所以会抱着谢蝉衣,也是因为她处于昏睡之中。
有原身的记忆,不到一日她们便到了那个山谷。只是,眼前的这片山谷虽然只有淡淡的灵气,却不似原身记忆中那般荒芜,更不是绝灵之地。
心中似乎又冒出了种不安的感觉,但祈生花,必须得到。而且,阮轻总觉得这里的灵气应该都是由祈生花的生长而来。
阮轻不敢忽视心中不安的直觉,她握住谢蝉衣柔软的手,低声道:“不要松开,我担心会有危险。”
垂眸看着阮轻与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谢蝉衣沉默的点了点头。
进入山谷之内,曾经一片荒芜的地面如今却充满生机。且越接近原身记忆中曾经采摘九幽花的地方,灵气便愈浓郁。
幸而这浓郁的灵气不知因何似封存在山谷之内,山谷外只能感受到淡淡的灵气,没有吸引任何灵兽而来。
阮轻忽然停住脚步,谢蝉衣顺着她的视线垂眸望去,一株通体晶莹似雪的灵植便在她们身前不远处。
几乎是下一刻,它还合着的花苞在阮轻与谢蝉衣的眼前缓缓绽开,绽放出五片晶莹似雪的花瓣。与此同时,四周似乎渐渐泛起了一阵雾气。
白色雾气逐渐浓稠,阮轻回神,恍然惊觉这四周的茫茫的浓雾是由粘稠的灵气凝结而成。
这片山谷内的灵气忽盛,比之前浓郁太多,恐怕异动已经引起了其他修仙者的注意。
阮轻连忙上前采下祈生花,将它装进之前准备好的玉盒之中,再将玉盒放入了储物戒内。
终于将祈生花拿到手中,阮轻朝谢蝉衣弯弯眼眸,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见她松了口气的模样,谢蝉衣笑了笑:“好。”
阮轻御起飞剑,施了隐身诀离开这里,而在她们离开之后还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修仙者来到此地查探。
但阮轻的运气也说不上好,采摘祈生花时虽没遇到其他修者,但在御剑离开那片山谷的途中,却又碰到了衍月宗的弟子,这一次,还有清玄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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