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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陪陪你啊...”
耳边回荡着阮轻这一句话, 谢蝉衣愣了一瞬。
见谢蝉衣沉默,阮轻愈加心虚, 她轻声道:“...天色晚了,回屋休息吧。”
话落, 阮轻转身欲走, 谢蝉衣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此话何意?”谢蝉衣嗓音低沉, 温柔中带着不解。
阮轻唔了一声:“没什么。”
声音虽然平静, 与她相处数十年的谢蝉衣却依旧能听出这平静下隐藏的几分慌乱。
感受到掌心中阮轻的手腕挣动, 谢蝉衣微微握紧了些。
“...别走。”谢蝉衣向前一步, 她的唇凑近阮轻耳边, 另一只手则揽住了阮轻的腰。
阮轻心中一慌, 下意识便想要挣脱, 结果反被谢蝉衣锢的更紧。
谢蝉衣本就比她高出些许, 现在这个姿势,就像是阮轻整个人都窝在她的怀中。
耳尖微烫, 渐渐染上了绯红。阮轻感觉自己的牙齿不自觉的轻颤了下,她有些不自在的弯了弯唇:“这样做什么?快放开我。”
她嗓音有些羞涩颤抖,谢蝉衣心情愉悦的低笑出声:“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啊?”
她的唇还在阮轻耳边,说话时,语气温柔又暧昧, 实在挣脱不了谢蝉衣的怀抱,阮轻只好偏了偏头,说道:“别闹。”
谢蝉衣却微微低头, 她眼睫轻垂,眸光柔和,似乎下一刻,便要在阮轻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阮轻心中愈加慌乱,她狠狠心,放松了压制反噬的灵力。
五脏六腑内霎时燃起了烈火灼烧般的剧烈疼痛,阮轻控制不住的低咳一声,鲜血顺着唇角滴落。
那温热的血液滴落在手背上时,谢蝉衣才恍然惊醒,阮轻已经晕倒在她的怀中。
谢蝉衣脸色微变,立即将阮轻抱进了屋内。
将木灵力探入阮轻的经脉之内,谢蝉衣才明白过来,阮轻之前所言的旧疾一直未好,反而还愈演愈烈,比九十年前,严重许多。
但这数十年间,除今日外,谢蝉衣却从未再见过阮轻这内伤反复。
这说明了什么?
阮轻骗她。
这伤,根本就没有好。
谢蝉衣眸中泛了一层水光,看着阮轻的眸光沉默又温柔。
这些年来,她曾多次疑惑阮轻为何不与她挑明心意,却原来不仅是因太过羞涩......
忍受着与阮轻同样感受到这烈火灼烧般的痛觉,谢蝉衣一次又一次的将灵力探入阮轻的经脉内运转。元婴后期的木灵力所过之处,那如烈火灼烧般的疼痛皆被抚平,可惜下一刻,却又再次席卷而来。
直至天明,彻底耗空了丹田内的灵力,阮轻的体内那股灼烧疼痛之感才勉强被重新压制下去。
谢蝉衣脸色苍白,眼眶还泛着些红,墨色双眸却温柔似水,她微微低头,食指轻轻抚过阮轻脸颊,轻柔的嗓音有些沙哑,她低笑道:“昨日差点,便忍不住与你表明心意的......”
“......可惜,”谢蝉衣扶额低笑,她叹道,“你便再等一等,修仙大比,所有之事了解之后,我再......”
谢蝉衣话语未尽,阮轻眼睫轻颤,有些茫然的睁开了双眸。
“还疼么?”见阮轻苏醒,谢蝉衣墨眸欣喜,柔声问道。
昏迷之前的事还清晰的印刻在脑海之中,阮轻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谢蝉衣轻叹一声。
知晓她问的是自己的反噬之伤,阮轻张了张唇,小声道:“怕你担心。”
心中补充,怕你发现这伤的真实缘由。
谢蝉衣沉默,不言,只那双墨色眼眸似水温柔。
阮轻被她看得心中慌乱,干巴巴的解释:“其实我一直有吃药的,没什么大碍。”
“还在骗我。”谢蝉衣叹道,“说什么并无大碍,其实比原先还要严重许多,这便是你一直吃药的结果?”
阮轻心虚,微微侧头,不敢与她对视。
“我曾有一好友,他丹医双绝,等修仙大比,事情了却之后,”谢蝉衣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便带你去找他看上一看。”
阮轻知晓她所言之人便是李修然,这些年来,李修然当年透露出九幽花与祈生花之事谢蝉衣自然也早有听闻,知道李修然或许还是信她的。
当然祈生花一事,谢蝉衣之所以没有怀疑过阮轻,只是因为李修然手中有祈生花的消息,唯有五大宗门内的宗主长老们知晓。
只是阮轻必然要在修仙大比之前想办法离开谢蝉衣,毕竟商藜不可能不出现修仙大比之上。而商藜此次再出现后,阮轻此人,那便永远不再存于世间了。
阮轻沉默着没有答话。谢蝉衣也不追问,权当她是默认了。
那夜之事仿佛便那么过去,谢蝉衣没有再对阮轻做过太过亲密的举动。
当然,这也与阮轻的故意回避有关。
而直到修仙大比的前一日,阮轻也未曾与谢蝉衣提起她要离开。
只是在第二日以伤又有些反复的借口,没有与谢蝉衣一同前去修仙大比。
待完全确认谢蝉衣已经出去,阮轻才将之前抽时间悄悄书写好的一封信放在了桌上。
为防谢蝉衣中途回来,提前看到,保险起见,阮轻还设下一个隐匿阵法,等时辰一到,这封信自然会自己显现出来。
关上房门,离开这里,阮轻恢复了属于商藜的容貌。
阮轻略显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若有人看到,那必然能够知晓,阮轻说的是“蝉衣,对不起。”五字。
可惜无人看到,已抵达举办修仙大比地点的谢蝉衣也尚不知晓,阮轻离开了。
甚至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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