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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 不仅在场众人,便是谢渡笙一片幽深的血眸之中, 也复杂难言。
云辞仙尊性子清冷,不喜麻烦。当初收谢渡笙为徒也不过是迫于恩情, 这是外界都知晓的事, 却未想到, 有朝一日,云辞仙尊竟会为了一个拥有着一半魔族血脉的废物徒弟,而动用神器问仙镜。
而且甚至未言一句,便废掉了谢家家主。
与谢家家主一同前来的一位谢家长老心中自是不服不忿,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一分一毫。
而前来参与修仙大比的谢家弟子已经吓懵了,这些小辈们, 受谢家长辈影响,自小便瞧不起修行天赋极差的谢渡笙,有些还曾言语侮辱过她, 谁知原本谢渡笙才该是谢初灵那般天才的人物, 谢家家主又曾做下过那等丧尽天良之事。
其实, 这些事在修仙界还当真不少,比之更恶劣残忍的也并非没有, 但谢家却向来是名门正派, 此番真相已出,不会有哪个宗门世家会阻拦阮轻对谢家的报复。
只是......云雾宗宗主看向魔气缠绕,双眸血红的谢渡笙,皱了下眉:“令徒已然有了入魔之征兆, 云辞仙尊,无论真相如何,血脉之事,却已成定局。”
听闻此言,谢渡笙血眸微抬,看的自然不是云雾宗宗主,而是阮轻。
触及到她染了水光的双眸,阮轻心中微软,她走到谢渡笙身边,右手微抬,似乎是想要揉一下谢渡笙的头,只不过这动作在触及到谢渡笙发丝之前便顿了下,而后改为轻抚了下谢渡笙的背。
很轻很轻,谢渡笙却清晰的感受到师尊的手在微微颤抖。
阮轻很快便将手收回了衣袖之中。
云雾宗宗主脸色微沉,加之之前那次,这已是阮轻第二次漠视她了。
不过就在云雾宗宗主再次开口之际,终于听阮轻淡声道:“本尊既承了恩情,并应下要护渡笙一生平安,自是要言之必行。”
阮轻语气一顿,转眸看向云雾宗宗主,眸光冰冷凌厉:“祝宗主所言,是要本尊自毁诺言,且断了本尊往后的仙途?”
修仙界重因果,承诺之事若做不到,是有很大的可能造成心魔丛生,终其一生,修为都难以寸进一步,甚至很可能会导致修为倒退。
云雾宗宗主被她这凌厉的目光逼得有些狼狈,她的声音更温和了些:“云辞仙尊当知本宗主并无此意,只是谨记前辈遗言罢了。当然云辞仙尊的徒弟,我等外人,自然无法插手。”
倘若许云辞当真因谢渡笙之死生出心魔,那她这不是为修仙界除去魔族,而是与太华宗结为仇怨了。
毕竟这件事,罪魁祸首,本就是谢家。
而此时谢家之人,已皆被太华宗执法堂修者控制住了。
当然,谢初灵除外。
她脸色惨白,连唇也毫无血色。
谢初灵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些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与以往的尊敬,景仰,羡艳所不同,那些目光或嫌恶,或鄙夷,或是同情怜悯。
不到一个时辰之前,她才打败了破岳宗的天才弟子,本该是这场修仙大比中最为令人欣赏的存在,但现在的谢初灵,却是一个替换了谢渡笙血脉灵根的人。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许师叔分明已经犹豫了。
但现实清楚的告诉谢初灵,阮轻从未应下过她什么,而且不仅动用了问仙镜,甚至一件废掉了她的父亲。
只是谢初灵心中还存着那么些侥幸,她是太华宗年轻一辈最为天才的剑修,她的师尊是太华宗宗主,她的天赋再也无法与谢渡笙换回,许云辞便是再如何向谢家报复,也不会动她。
至于逃走,谢初灵全然没有想过。
且不论能否在众目睽睽之下逃出去,便是真的逃了出去,她又怎么能够甘心。
至少,换血之事,并非她亲自所作,而那时的她也不过是个不知世事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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