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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她完全懂了,这就是一个坑与被坑的故事。
锦笙很不想见到君漓,没有别的看法,只是单纯地害怕自己在他面前一不小心就露了马脚,或者说只要一见到君漓,自己莫名其妙就会被神坑一把。
这种坑和顾勰的坑是不一样的。
顾勰坑得没有水平,他的坑只讲究一个恰是时的机缘,换句话说就是猪队友,总是无意中就把你给坑了。
然而君漓就不一样了,他是挖好了坑等你跳,一边看你跳一边还要朝你笑,朝你笑就算了,他还要让你也跟着一起笑,性质及其恶劣。
譬如早上,他究竟是把她叫过去干什么的,锦笙到现在都没有捋清楚。
除了太子爷,还有一个人也让锦笙极其不想去跑什么劳什子马,也就是那位汜阳第一才女萧月华萧千金。
自从上次赏花宴回来,得知萧千金两年前有幸见过她作假妆的真容、听过她说话的真音,锦笙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辗转反侧……了一小下,当然,她的睡眠质量好,不存在睡不着这种情况。
她已经想好了这位萧千金要能避则避,没想到又要撞上。
锦笙现在只期望萧千金不是个百合,没有记住她彼时优美的音容笑貌,更没有缱绻在心头久久不能忘怀……
次日晌午时分,锦笙坐在天枢阁四楼的会客室中,等着那两人上门来送钱。
这次来的只有一个人,那名眼角有刀疤的黑衣男子,果然听取了梧桐的建议,走的后门。
锦笙开门见山,“钱带来了?”
刀疤男也不啰嗦,“在下面,你的人正在清点。”顿了顿,他的招子变得阴沉冷暗,“我们与阁主只有生意往来,别的请不要节外生枝,若下次阁主再让人跟踪我们……并不是江湖上所有的人都畏惧你们天枢阁。”
“既然你说只有生意往来,不要节外生枝,那我索性也把话说开了。”锦笙一脸无所谓,往后就着座椅一靠,笑道,“下次你们若再带人来试探我天枢阁的防卫,我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了。”
刀疤男神色一变。
“都还留着一口气,不过料想是走不回去了。”锦笙微微一笑,“你看是你们出钱,我们帮忙埋了,还是壮士想要自己拖回去?”
刀疤男长吸了一口气,本就沙哑阴冷的声音更加低沉,“扯平了,等这一单交易结束,我希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什么时候能办成?”
“钱交了即刻就给你办,至于什么时候能办成,还需你耐心地静候佳音。”锦笙扬唇微笑,“若没有别的问题,慢走不送。”
刀疤男走之前深深地看了锦笙一眼,随即又是飞窗而出。
他前脚出了门,锦笙后脚就被云书揪住了耳朵,疼得她整张脸都扭了一下,“诶诶诶,好疼好疼好疼!”
云书松开手,坐在她面前,“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太子爷究竟怎么回事?”
锦笙一脸惊恐,“我们什么都没有啊!他是太子爷,我是他的辅臣,还是不露光的那种,能有什么?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太子爷身边的近侍,就是那个叫墨竹的,来我们天枢阁问话了。”云书叹了口气,“问你今天怎么没去太子府端茶,还说什么太子爷昨天下的令你今天就敢忘得一干二净是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要是不去认罪太子爷记你一辈子云云。”
又是记你一辈子,锦笙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我谢你百忙之中还抽个位置出来费心记挂。
“唉,我昨天不是让梧桐去给他带话请假了吗?”
“我也这么跟他说的,可是他非说以后有什么假要让你亲自去太子爷面前请。”
“……”请问,我是吃饱了撑的慌才会大老远去你那儿请个假又回来吗?
有这个空闲她不晓得把茶端了再走吗?
就是不想看见你,你自己心里没那点儿逼数的吗?!
锦笙很惆怅,惆怅得趴在桌上委屈巴巴:究竟为什么现在的太子爷这么难伺候?
是什么让他们养成了这等娇生惯养为所欲为的习性?
欲|望在喘息,灵魂在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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