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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则安转身而去,脚步未停:“不,我没有小棉袄,你妈在16年前生出来的,应该是一件铆钉背心,不抗寒还老扎人。”
祝可以:“……”
她从小就知道,爸妈是真爱,生出她这个孩子纯粹是意外。
出了家门的祝则安还是打了个电话问学校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自家这是个不省心的,但有一说一,要是真的被人欺负了,那他也是噎不下这口气的。
然而,贾齐根本就不知道那黑板擦是被谁放到门顶上的,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把事情闹大的他只含糊着说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孩子们闹着玩起了一点小矛盾而已,他会从中协调好的。
祝则安也就放下了心,挂了电话之后,到底没让秘书把女儿的卡给停了。
但祝可以并不知道自己爸爸说一套做一套。
她觉得高大伟岸的父亲必然是言出必行的,以至于一个晚上都在为自己的小金库默哀着,在床上来回滚了好多圈,依旧没能睡着。
想了想,她又爬了起来,在房间的各个抽屉掏来掏去,最后只摸出了六张大钞,统共五块五毛钱。
看着手心里攥成一团的皱巴巴钞票,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难过于移动支付的出现。
身处于这样一个无现金的年代,连过年收红包的时候,她都体会不到以前那种边拉开口袋,边说“叔叔阿姨伯伯婶婶你们不要那么客气啦”的欲拒还迎少女羞涩感。
无声叹出今天的第108口气,她滴溜溜转着的乌黑大眼突然直直定格下来。
过年收的红包?
她眼睛亮了亮,迅速打开了微信钱包,看着里面的五位数字,慢慢咧开了嘴。
老祝肯定没想到吧,她还有这么一出后备。
在床上滚了大半个晚上的少女,揣着手机放在胸口,总算是安心入了眠。
*
第二天,顶着眼底一圈乌青到了学校的祝可以,发现在自己缺席的时候,教室里的座位已经分配好了。
而她的位置,居然安排在了自古以来都是骨骼精奇天庭饱满慧眼灵珠之人才能坐的——
讲台旁边的单人座。
她有点讶异,书包都没放下,就揪着一个过往的戴眼镜男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糖递向他:“同学,交个朋友吧。朋友,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位置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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