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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刚才钻铁丝网的时候勾到的。”她又把手圈在他的腰上,小声开口,“看着流了血,其实不严重。”
许随唇色苍白,黑色的瞳仁里腾飞而起的是她看不清的思绪,只听着他轻声开口:“怎么不跟我说?”
“我怕,”祝可以犹豫了一下,声音越发地低,“我怕你生气,然后我又不知道怎么哄。”
许随一滞,喉结翻滚着,手上用力,再次裹紧了她,把她抱进了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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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木杨给祝可以处理伤情处理了多久,就啧了多久,仿佛街道妇女委员会主席上身,从之乎者也讲到人间哲学,到最后许随不耐烦了,没什么表情地踹了他一脚:“你闭嘴。”
他才翻着白眼合上了嘴,仔仔细细给她的创面上了药,又打了一剂破伤风之后,才端起托盘出了去。
祝可以全程一声不吭,即便被大片酒精洒在伤口上,翻滚起白色的泡泡,她也只是绷直了脚,放在床面上的手慢慢地揪紧了床单,紧抿着唇没出声。
她就是这样,平日里自己逼着她多写两篇单词,多做两道练习题就哭天抢地得好像被虐待得多么惨绝人寰一般,等到真的受了伤,她又会变成乖乖的小怪兽,收起了所有的利爪,独自窝在角落里舔舐伤口,不愿让别人知道。
她像是一堵双面墙,把那些不为人知的寒冷和悲伤留给自己,把被太阳照耀到,闪烁发暖的那一面留给别人。
哪有那么多积极向上常年温暖,哪是什么365天自体发热的小太阳,只不过是她从来都不把消极倦怠的东西展露给别人看。
祝可以背靠着床,等那阵消毒完的疼痛过去了,才睁开眼,看着站在床边,黑沉着眼紧盯着她不说话的男孩。
她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睛,笑得有些讨好:“你还在生气吗?不生气的话,能不能给我找点东西吃?飞机上的东西难吃死——”
她没能说完,肩膀就被扶着往他的方向重重一拉,他弯腰靠了过来,一只脚跪在床上,用力一带,她整个人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又顺着脸颊往下,耳鬓厮磨着用唇吻过她每一寸肌肤,慢慢地踱到了她的耳后方。
然后把头深深地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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