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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谁滚呢，”李女士走到南菲旁边，她虽比南菲矮，但气势完全压制南菲，她侧身在南菲耳畔说，“知道无论你们姐弟怎么讨好我，我为什么都不带你们回来吗？”

这是南菲的心结，她向来怕李女士，没想到直到现在都怕，童年痛苦的记忆浮上来，保姆的虐待，妈妈和李女士的冷漠，爸爸整日记挂着他的南歌小公主和弟弟，只有她完全被遗忘。

“杂种就是杂种，你妈是，你们姐弟也是，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怕你们这两粒老鼠屎，带坏我女儿。”

“你就算了，翻不出什么浪。我早就跟你妈说过，不出五年，你弟南时铁定牢底坐穿。”

老姜辣，几句话就让南菲站不住，李女士勾唇笑，句句拿刀戳她心窝子，“也不瞧瞧自己有多大能耐，敢在我这里叫嚣，滚。”

南菲抿着唇，撇过眼，看都不敢看李女士母女一眼，飞快地戴上墨镜转身离开。

南歌一直以为李女士是个与世无争的人，这两天全部打破了她固有的观念。李女士跟没事人一样，“宝贝，妈妈先去送一趟东西，去给师傅们开门，你叫人把剩下几样东西搬上车，然后一起去就好。”

剩下还有一些南歌的书籍，读书时朋友们送的礼物，还有关于小熊的一些材料、工具，满满好几个纸箱子。

东西全部搬上车时，老保姆们的眼眶发红，李女士怕离别，所以早早地就走了。

“小姐，太太这些年很苦的，你多照顾照顾她。”

南歌喉间酸涩，“嗯，有空可以去我们那边坐坐。”

她们母女现在请不起保姆了。李女士原生家庭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父母早年在国内大学当知名教授，后来去了新加坡的大学，家庭富足有余，但铺张浪费不起。

家里的司机师傅在旁边等她，南歌说，“谢谢陈叔，不用您送了，我自己打车。”

陈叔一定要送，“大小姐，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让我送送你。”

说完了自打嘴巴，“瞧我这嘴，乱说。”

南歌点头同意，先等外面停着的卡车走，家里车库的车才能开上来，陈叔先下去开车。南歌走到家门口，目送白色的中型卡远去。

白色的搬家卡车开走后，花园岔道边一辆等待多时的红色宝马开过来，还是南菲。她等很久了，见李女士走了，又想折返回来，折磨折磨李女士的宝贝女儿。

她降下车窗，薄薄的唇涂成醒目的血红色，“南歌。”

南歌一脸不耐，一副你有屁快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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