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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后半夜憋不住，想去上厕所。褚游不在旁边，外面走廊的灯亮着，也没他的身影。

高级病房只有她一个人，医院总给人一种很森冷的感觉, 她害怕，“褚游，褚游。”

褚游其实靠在病房外的墙壁边抽烟。听到她叫她的声音灭了烟头，快步走进去。

“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因为在夜晚, 南歌的声音也不知不觉放轻。

病房里只插了两个小夜灯。身形高大的男人越来越逼近，南歌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刚见到他的安心又被不安感打破。

“想去厕所？”

“嗯。”

褚游完全走过来，那股冷漠之外有岩浆跳跃的气息也跟着越来越近。

南歌忍不住往后靠, 老褚游回来了。

“别动。”褚游出声，“又想掉下床？”

他拉她的小臂, 她这次掉下床, 他得去跳楼了。

男人指尖微凉, 南歌往自己怀里抽了抽胳膊，“我想去厕所。”

褚游想了几秒，“尽量别走动。”说完，弯腰从床底下，拿起一个尿壶, 往南歌被窝里塞。

他的手在被窝里去找南歌的裤头，脸上却波澜不惊地没有多少表情。南歌捂住裤子，又羞又愤怒，少年褚游提着盐水瓶帮她上了几次厕所，到老褚游这里就不行了。

南歌生气，“你怎么这样啊，我要去厕所。”

“宝宝，乖。”

“你不要说这些为我好之类的话！”

南歌声音尖起来，惹得值班护士过来查房，问他们怎么了。

正好盐水快打完了，护士给南歌拔了针。针管还在手背上流着，明天还得继续打点滴。

南歌手背一片淤青，护士一走，褚游把她的手拿到嘴边吹了吹。

南歌又好气又好笑，硬邦邦地说，“走开，我去厕所。”

自从离婚后，小东西已经好几次给他脸色瞧了，刚开始还不习惯，后来只有忍着了。现在呢，叫他滚，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高级病房的阳台外边就是厕所，就那么几步路，褚游非要抱她去，不相信南歌的腿，相信他自己的体力。

她上好厕所，让褚游去背包里拿一条干净的内裤给她换。褚游从背包里翻出一条蕾丝内裤，从门缝里递给她。

南歌把带血的内衣换下来，顺手在卫生间里洗掉。褚游听到里面搓洗的声音，推门进来，见她在洗内衣，“少碰凉水，我来洗。”说着就直接抢了过去，在水龙头下搓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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