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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长得清秀小巧,素手细腰,整个人古典极了,在这样的年代竟然有这样的女子,我在遇见她的一瞬间顿生好感。
她的美不在某个具体的部位,全在两个字上头——韵味。
那一晚正是初秋,天微微有些寒意,我因为走得匆忙,没有订任何住所,到了地方后随意进了家青旅。因为房间紧缺,我住进了多人间。推开门,发现上铺只有一个二十来岁模样清秀的女孩子坐在床上,她低着头听着音乐,手里拿着笔不知在写点什么。她的一缕长发柔顺地贴在耳后,温存地抚摸着她的情绪。
见有人进来,她抬起头礼貌性地冲我点点头,然后继续在那儿写写画画。
她这样的状态约莫持续了一个来小时,最后停下笔叹了口气。
她下床来洗漱,这时我才认真注意到她的容貌,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我从未见过那样多情而忧伤的眼睛,林黛玉的眼睛什么样子没见过,但我以为总要跟素素的那样才算不辜负曹雪芹的一片心。
我们简单介绍彼此后聊了起来,许是因为同乡,许是因为寂寞,许是因为感伤袭来,两个才认识一个多小时的年轻人毫无顾忌地谈论起各自的爱情人生来。
也许,没有那么多也许,只是那样秋风吹着落叶沙沙的夜里,适合谈论爱情,适合怀念一个人,而她在纸上所写的一切全是为了一个萦绕心头的名字——余家升。
2
素素跟余家升是大学校友,她学地理他读史学。他们的认识颇有些戏剧性。素素应高中同学的邀请去颐和园玩,同学重逢总是相谈甚欢,回来的时候便有些晚了。
素素的学校在特别偏僻的远郊,她从末班车上下来的时候,整个人的心都会痉挛。她独自走在只有微弱灯光的乡间小路上,周围零星的低矮平房里散发着温暖人心的灯光,风一吹,她就跟着哆嗦一下,其实,那时候正是炎热的六月,但是冷汗都快下来了。
路面上一个人也没有,不远处几声狗吠让她闻到人间的气味。她害怕寂静,她放声唱歌,声音大到要命的程度。先是走着,后来她几乎一路小跑着往学校奔。她埋怨起自己的学校,为何在这样一个荒凉的所在,想打车也打不到,只能靠着一双腿发狠劲儿。
她跑了十来分钟,突然脚下一沉,她的凉鞋跟断了。她望着报废的鞋子,有种想哭的冲动。这双五十元买来的凉鞋,已经陪着她过了两个夏季,如今终于寿终正寝。
她抱着破旧、残缺不全的凉鞋,想起同样残缺不全的家,再也忍不住,在夏夜的荒郊放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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