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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三班像是传染瘟疫一般发生那样的欺凌。
突然,走在旁边的女生身体一顿,向着某个方向转向,有意领着他朝前走去。
戎予安抬头。
廉慕斯正带着耳机十连双欧,忽然觉得头顶的阴影似乎更重了些,还未反应过来,视野范围内出现了一双价格不菲的球鞋。
戎予安看廉慕斯抬头,那双浅棕色的瞳孔有一瞬的收缩,面上却是波澜不起,还升起了和往常一样客气的笑意。
“好久不见。慕斯。”他身旁的女生笑盈盈道,“是我啊,以前初中我们同班。崔静晗……还记得吗?”
“是你。很久不见。”
廉慕斯记得。
或者说想忘也忘不了。
初中的回忆泯灭在了药物的副作用下,但唯独两个人的名字却怎么也忘不掉,像是有人用锉刀深深刻进了骨髓深处,要叫她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班级中总有一部分人属于精英集团。
当你进入学校,你就不仅仅是父母的宝贝或者一名学生,你需要学会在团体中察言观色,至少知晓自身的位置。
最开始不明白这一点,所以轻易着了道。
她只是伸出了手,而她握了上去。
红花总需要绿叶陪伴,但崔静晗需要的不止是绿叶,更需要一个讨厌的对象。比如说廉慕斯。
一开始还会想想崔静晗讨厌自己的原因,后来原因太多了,也就不想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好人缘的崔静晗是个可怜的好人,她则不知不觉成了一个恶心的坏人。最初还会挣扎、会反抗,到后来连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的人格。
被义愤填膺群起攻之也是理所当然的下场。人们总是会为了他人保持激愤,并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正义必然需要捍卫。
既然恶心的人死皮赖脸不愿意休学,那就让她尝尝颜色。
廉慕斯觉得这其中有些误会。她其实是想休学的,但中途被另一招棋子拖累了脚步,以至于失去了休学的最佳时机。
戎予安伸手捻掉了廉慕斯头上的落叶。
崔静晗轻笑了声,神色无奈:“还是跟以前一样马虎。”
“谢谢。”
廉慕斯问:“你们怎么逛到这里来的?”
“在和戎安逛母校,”崔静晗俏皮地眨眨眼,微笑:“慕斯,封淮上次还提到你了呢,什么时候大家一起聚一聚?”
“改天吧,”廉慕斯说,“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大概感冒了。”
一只手搁在额头,戎予安问:“开药了吗?”
“不用吧,过两天就好了。你们继续逛。”
“这怎么能行,”崔静晗皱眉,关切道:“去医务室吧,我们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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