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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阁楼待到十一点就各回各房各睡各觉了,她真不知道更细节的事。
不过最近廉嘉慕总是一脸疲态,精神不振,比起这些小事,应该更担心他的健康问题。
廉慕斯吃得差不多了,估摸了一下对面的时间:“你要不要去睡觉,很晚了吧?”
“嗯?”轮廓高俊,气度越来越有做事样子的廉嘉慕揉了揉眉心,摇头,“等这边确认完就得走,还有事情在等着,睡觉时间少得可怜……等上机再休息。”
廉慕斯挑眉。
兄妹间瞬间转换了攻势,变成妹妹对哥哥的数落,换廉嘉慕心不在焉。
刘姨在厨房里听着外面的声音,听廉慕斯沉着语气絮絮叨叨,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上,好笑地摇头。
这时候就看得出兄妹间相似的地方。
不过廉慕斯和廉嘉慕兄妹俩也不用担心对方的生活,很快两人就会见面——廉家人都会回A市,无论待在国外的,还是在其他城市奔忙的,都会在最近聚拢到一起——老一辈的,小一辈的,像小溪重新汇聚,涌向一个源头。
祭祖的日子快到了。
廉家有祭祖的习惯,每个地方的祭祖方式各不相同,共同点只有不会迷失的根脉地图;高高在上的祠堂中供奉的列祖列宗们只看心意,可不会在乎你手里的股权套现,或者又当上了什么集团主席。
祭祖前廉父就提前赶了回来,廉家老辈人年事已高,总要有人回来主持章法。他作为廉家的老大,得了最多的利,承担的责任也更加重大。
这是廉父今年第一次回国,廉慕斯清晨就去机场接他。
说是接,其实就是坐在贵宾室里吃东西。
没等多久,门外走进一个高大身影,西装革履,视线没有多少波动。投向沙发上用牙签窜西瓜吃的女儿时,眼神蓦地柔和了下去。
“等很久了?”
廉慕斯摇摇头,叫了声爸爸。
回家先去看廉老爷子,助理们没有跟上来。
一路上廉父也没询问学习状况,话题主要围绕的是廉慕斯玩了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
至于廉慕斯的新晋男友戎予安,也是被夸了好几声——比起女儿的对象,更像在鼓励女儿继续沉浸一件特别的新式玩具。
看来只要廉慕斯高高兴兴的,嫁一棵树都能被夸出花来。
到了廉老爷子住的地方,能明显感觉到廉父周身的气势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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