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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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番淋漓尽致, 一觉好梦, 睡得人浑身舒畅。清晨嗅到屋外露水与泥土芳香,有鸟儿栖息在杏儿树枝头吱吱喳喳歌唱的时候,小鬼就醒了。

可不要误会了。

昨夜是已经身怀六甲,肚子圆滚的烟儿说腰酸得要命, 身为人家相公的小鬼体恤她怀着小小鬼儿依旧去看诊,便自告奋勇要替她揉腰。

本来他的烟儿也心疼他刚刚与郭振他们一群人到临县惩奸除恶, 为将那个大贪官拉下马费了多日功夫, 不愿他再为自己的事劳累。

但小鬼哪里肯啊。

他说:“连自家娘子也照顾不好, 拉倒了大贪官又有何用?也是废|物一个!”

于是他娘子便只得欣然接受了。

在揉腰的过程中, 有时候力度和位置对了, 不免会发出一种令旁边人心驰神往的声音,按的时间长了, 他娘子便渐渐感觉到他的难受。

烟儿红着脸愧疚道:“对不起我...我注意些...”

“嗯...要不相公你看, 如今小小鬼儿也这么大了,应该...不会反对见见他爹的...嗯...”烟儿又羞涩又期待地,然后说起话来便结结巴巴的。

素了很久的小鬼听了可不得了, 一股儿热血径直往上涌, 鼻血便噗嗤噗嗤喷涌出来。

烟儿一见便慌了, 一边为他戳止血的穴道,一边娇嗔道:“相公可是想歪了?烟儿的意思是, 肚皮借你摸摸...”

肚皮借你摸摸...

小鬼火热灼热的心彻底冷却了下来。

可随后,他还是打起精神脱了靴子上榻来将她背靠着他舒服地躺着,而他则神色柔和慈爱地将那长满茧子的大手轻轻覆在了他娘子的肚皮上。

当小家伙宣示地盘盘不停用矫健的小脚丫往往蹬, 小鬼的眼蓦地睁大了。

初次为人父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小子!”小鬼突然坐正身子,指着隔着一张肚皮外的小小家伙严厉道:“活泼是好事,但你可别在你娘肚子里活泼过头了!你娘会疼!你再踢你再踢!等以后你出来了你老子往你肚皮踹上几脚你尝尝...”

这话还没说完,便被肚子里踢得欢快的娃儿他娘一巴掌将他爹拍倒在榻上。

“疯了你!他还是孩子!而且...我一点儿也不疼,活泼点多踢踢怎么就不好了?!你这爹当得是糊涂了?!”

捂着脸满眸辛酸泪的孩儿他爹委屈极了,这...这不是他辛辛苦苦觅她无数回好不容易才把人打动扛回家的娘子么?为何他还没多享受享受柔情,便被一个小奶娃给夺走了?

苍天不公哇...

身形壮实的小鬼蜷缩在被窝里,生起了闷气。烟儿笑着凑过来,轻轻用手蹭了蹭他。

“相公,不生气了。还不是因为腹中揣着的那块是你的肉,烟儿才如此着急的嘛...哪,给你娘子笑一个,奖励一吻哦...”

此话刚落,暗处突然发出两道精光,那男子腾地爬起又转过身面对他娘子躺好,乖乖儿露了一个帅气十足的笑。

“嗯,很好,很乖。”他娘子会心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给他顺了顺毛,随后在他头顶落下一吻...

“娘子,为夫不要吻这里。”小鬼憋屈得几乎要落泪了委屈巴巴地指了指自己的唇。

玩心太过的烟儿忍不住抱腹笑了起来,最后还是不逗他,正经八儿将唇凑过去。

原本她不过是想给他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晚安吻,结果当她软唇凑前去后,对方便如同嗅到了肉味的猛兽,揪住不肯再撒了。

昨夜那个吻便持续了许久许久,以致早上起来他一个人坐在床边,脸上笑意依旧退散不掉。

小鬼回转过身瞧了瞧熟睡的人儿,替她盖紧了被子,打算起床给心肝明月儿和宝贝小子准备丰富早膳。

走到杏树深处时,突然发现花瓣飘散的花树之下,站着一位瘦削身子骨却硬朗得很的瞎眼老头。

他长着长长的花白的胡子,看起来气色却很好。

他笑眯着眼,对迎面而来的后生说:“你都想起来了吗?”

小鬼愕了一愕,随即点点头,“嗯,想起来了,原来老先生就是当年被北胡人关进地牢的神医韦老先生。”

韦老先生笑了,捋着长胡子道:“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从那天老夫遇上你们,给你摸骨断言开始?”

小鬼摇摇头,“不,还要晚许多。是从公主殿下为了救疫病区的人们不惜试药垂危,我为她潜伏在万千尸首间种出地狱之花,几乎要晃了神之际做了第一个梦,不过获知了一点,后来好一段时日里都作关联的梦,才在一个个相继有关联的梦境中,一点一点获知,直至将上辈子的事完全记起。”

“那么,公主殿下可有记忆?”老头又问。

“我猜是记得大部分的,可是,我们俩人之间的那段我猜应该是没有了。”小鬼有点小失望,可马上却又恢复了。

“嗯,这也不失为一好事呀。”老头笑道。

“兴许吧...”小鬼也跟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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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八年,八岁的永基小公主跟着皇后一同前往太宏寺修行。

她一边在车辇里哭泣,一边紧紧揪着巾帕。

她好恨!她明明...明明就是父皇的女儿不是吗?高总管他们都说过,她的鼻子和精巧的下巴与父皇一模一样呢!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妖孽的俞妃在父皇枕边吹几句,父皇居然对母后说话就犹豫谨慎起来了!连她最爱的裙裾被那永盛一声不吭占了,父皇也认为无何不妥!凭什么?!

小公主把原来车辇伺候的宫人全赶了出车外,原因是她不要任何人见她哭鼻子的样子,不想让人觉得她可怜。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的她便趴在车窗边,轻轻撩起一角看外面的风景。

然后,便被她看见一个奇特的景象。

她看见一个身上以藤蔓花叶遮盖,头发蓬松的小少年如兽类一般行动,身后还跟着一匹年迈松脱了毛的母狼。

这可是一件稀奇事,她在宫里从未见过学狼走路的人。

于是,她便静静地趴在车窗看着,一时间竟忘记了哭泣。

那母狼显然是饿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住了。

永基很想前去,把自己的小糕点分给他们。

可是车辇慢慢快了,就彻底没了他们的踪影了。

后来,她又在林间歇息的时候,见到了他们的踪影。

这回她想也不想,便从宫人手里接过一提糕点,不准任何人跟随地独自跑到了灌木丛后隐蔽起来的母狼和小少年身边。

刚开始母狼和小少年还对她比较警惕。

不过她自小便从通灵性的母后那儿学过几句对事件万物打招呼的通用语啊。

她学着母后的样子,笨拙地说:“呼啦啦滋,扎拉啦伊...”

小少年和母狼对她更加防备,“呼呼”的警示声大起。

“不对吗?”小永基无奈地蹲了下来,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的牡丹锦绣裙摆不沾着地。

“算了,这给你们吃。”永基也不去想那些了,搁下提篮,掀开盖子,露出里头的梅花枣酥,杏仁粉糕等一系列香甜小糕点来。

狼自然是不吃这些东西的。

不过那小少年却好奇地努了努鼻子,凑了前去。

永基看着他,笑了,“吃吧,很香很甜呢。”

那个笑靥很好看,小少年至今忘不了。

他和他母亲从狼群里被逐出,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吃过东西了。由于被集体摒弃,又一直被别的群体袭击,他们一直没有猎得什么猎物。

倒是中途追来的这个小女娃看着鲜嫩得很。

可他不保准这四周有否别的狼群在啊。

他嗅了嗅鼻子,除了篮子里发出的香甜,他也嗅到了小女娃身上发出的乳香味。

奇怪的是,竟然出奇的好闻,却不是那种出于食物的让人垂涎的好闻。

不行,他母亲可是饿了很久了,不能再等了。

想了想,他便趁着小女娃放松芥蒂,猛然冲上前将其捕获了。

“啊...”女娃吓了一大跳,随即便哭了起来。

可是那狼小子速度够快,不一会儿便单手抓着女娃与他母亲几个跳跃蹿进了密林深处。

好笑的是,被叨的小女娃竟然忘不了她那篮子的糕,哭着鼻子回身指着那篮子不依。

狼孩为难极了,思考一会竟然决然回身又将那篮子叨了才又跳进密林中。

幸好女娃的尖叫没有引来别的什么注意。

永基一路被狼小子叨回黑漆漆的山洞,害怕极了。

山洞内一狼一人开始用垂涎的目光注视她并且靠近了过来,小永基蜷缩在角落里抱着食篮子瑟瑟发抖。

他们...他们是想要吃了我吗小永基暗暗想着。

算了,吃了便吃了吧,反正父皇如今眼里心里也只看得到那两个皇弟和永盛,根本不在意她和母后了,留待这世间也不过碍人眼去而已了。

小永基想着想着,就不害怕了。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挺起小胸脯站了起来。

母狼和小少年见她突然间站起朝他们走近,多年与同族厮杀的经验告诉他们此事必定有诈,便开始戒备地看着她,适时后退了下,不敢轻易下嘴。

永基见他们似乎有些怕了她,眨巴了明亮的大眼睛,便又鼓足了勇气欺压超前。

狼孩发出“呼呼”的警示的声音,站在母狼跟前护着它,颇不友善地盯紧了小女娃的作为。

见对方害怕,小永基反倒渐渐不害怕了。

她距离狼孩近一点,便从食篮子里掏出一块馥郁芳香的甜栗米糕伸了过去。

结果狼孩嘴巴一张,凶狠地连她柔软的小手一起咬住了。

顿时洞内盈满了血腥气息,永基疼得忍住了泪,却无奈还是个孩子,终究还是止不住无声地抽泣起来。

手...手很疼很疼啊,似乎被他的牙咬破皮了呢。

永基却不知,对于这爆发起来甚至能把同类一条腿咬折的狼孩来说,这已经是对她极其忍让了。

而狼孩在听到女娃的那声柔弱却隐忍的抽泣声,和嘴里米糕甜香味儿化了的感觉时,莫名就停了下来。

小永基也在这个档口把受伤的小手抽了出来,放在嘴边拼命吹着。

“不疼不疼不疼,不哭不哭不哭...”小永基咬牙拼命说服自己不要流泪,眼圈在洞外月色映照下能隐隐看见微微红了,而眸里的水光也渐渐被吸了回去。

这是小永基在宫中生存时学到的。

每逢她的皇弟和皇妹要欺负她时,如若她落泪或是表现一副柔弱的形态,必定被欺负得更加严重。

而只有强忍着不落泪,死死儿**下来,那些人才不敢再欺负你。

狼孩在黑幕里边咀嚼着那块米糕,边用一双漆黑不见底的深眸深深注视着女娃,莫名地觉得女娃和自己有些相似。

小永基见狼孩没有继续袭击自己,便放下怀里的食篮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往洞口退去。

狼孩接着一跃过来,翻了食篮子,嘴里叨了一块嗅着有肉味儿的腐乳饼放到饿得趴倒在地的母狼跟前,母狼飞快地吃了起来。

小永基见他们没有再追来,便就着月色,在荒山里毫无方向地奔走。

四周相继传出了狼群咆哮的声音。

小永基感到不远的暗处有无数双眼睛正锐利地盯紧她。

她后背冒起了冷汗。

精致的绣鞋不知何时跑掉了,碎石和树枝扎得娇嫩的脚丫阵阵发疼,手上的伤也在疼,摸摸裙摆,似乎也被划得残破不堪。

这裙子是她好不容易从永盛手里夺回来的,为此她没少挨父皇责备。原本这条裙子便是她很小的时候,父皇还是很宠爱她的时候找手巧的宫人一次性设计了往后数年生辰穿的裙子式样的。

成功避过了那头年迈的母狼和行举怪异的狼少年,难道就避不过这荒郊吃人的野兽了吗?

小永基鼻子酸了,却也没能落下泪,这种时候也不是流泪哭鼻子的时候了。她悄悄捏紧了小拳头,挑起脚边的大石,打算拼尽自己微弱的气力与这群野兽作殊死一斗。

能伤得对方多少就多少,总比窝窝囊囊地就被吃去了要好!

这么想着,小永基就操着娇小的小身躯朝那暗处无数双眼睛嘶喊着冲过去。

树丛中纷纷有大野狼扑出来往女娃的方向扑去。

那一瞬间,小永基想到的不是害怕和惊惧,而是把这些野狼想象成了宫中的俞妃和那些个欺负她的皇弟妹和宫人们。

而就在小永基抱着,死就死了的打算与这群野狼搏击时,不远处有一矫健身姿扑了出来,死死地维护了她。

她看清了...是...那个狼少年!

狼少年看起来很神勇,独自一个一下子就扑击了三四头狼。

但始终还是寡不敌众,他看起来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身上也挂满了伤。

小永基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完全帮不上忙,不知如何是好,便一个劲儿问狼少年她要如何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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