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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殿下, 求您……”
夏寒青面色潮红,祈求般地双膝跪倒在萧则绪面前含着他的手指,唇角流下一丝津ye, 滴落在身下的喜被上。
萧则绪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指尖留下一圈清浅的齿痕,他没好气地在夏寒青的衣裳上蹭干净, 气道:“你想孤怎么摸你?”
萧则绪掌心捧着他的脸颊, 手心清凉, 夏寒青身上的温度却烫的吓人。
“怎么都好。”
夏寒青握住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他没敢做更多的动作,只是低头轻吻手背,如蜻蜓点水,又伸着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寻求安慰。
“你……”
萧则绪被他蹭地心烦意乱,连自己的脸颊都灼热起来。
“夏寒青,你先放开孤!孤去给你叫大夫。”
萧则绪哪里还分不清他这是什么情况,估计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但夏寒青饮食一向正常, 晚膳时一直很正常, 晚膳后也没再吃什么,到底什么时候中药的?
晚膳的食物也很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便是……
那碗十全大补汤?
思及此,萧则绪忍不住感叹这夏老夫人真是操碎心。
萧则绪推开他,但是夏寒青很快又借着那只手缠了上来, 搂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饶, 在脖颈间蹭来蹭去, 灼热的呼吸时不时打落。
“殿下, 臣好难受,好热……”
“孤去给你开窗。”
“你放手!”
萧则绪好不容易将夏寒青八爪鱼扒拉下来,匆匆下床,开了窗子,外头的凉风吹进来,他神识才有些清明。
他总觉得自己也有些不对劲,那碗汤他也喝了小半碗。
但还是比不上夏寒青这番神志不清。
扭过头来,夏寒青面色通红,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扯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一件亵裤挂在身上。
萧则绪扶着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但余光没忍住瞥过去落在那副躯体上。
夏寒青并非壮汉,但脱了衣服才显出臂膀上的线条流畅,胸膛宽阔利落,宽肩窄腰,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上阵厮杀时是何等英姿。
萧则绪拿着帕子倒了些凉水想帮他擦拭散去一下燥热,可这无异于是杯水车薪。
他指尖刚触碰到夏寒青,便被人抱了个满怀,夏寒青摔在他怀里,双眼迷离,蒙着一层水雾,眼尾泛红,红晕布满整张脸,看着是忍耐的极其辛苦。
“夏寒青,你别乱动,孤去叫人。”
他推开夏寒青,把那有些湿凉的帕子覆盖在夏寒青脸上。
“听澜,听澜!”
“去叫融雪来,问他那里有没有、额……解除那种药物的解药。”
“哪种药?”
听澜头一次没听明白,只见萧则绪耳尖泛着粉色。
“就是……”
“殿下……”
不等萧则绪说完,便听到里屋的一道声音,声音低沉沙哑,的味道,难道说?
“你懂了吗?”
萧则绪一摊手,里面突然又咚地一声,像是重物砸落在地面,闷哼一声,萧则绪一头又扎了回去。
“夏寒青!孤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果然见夏寒青从床上滚了下来,脸颊紧紧贴着地面,似乎是在寻找清凉地。
“你且忍一忍,马上就寻药来了。”
萧则绪将他扶起来抱到床上去,然而夏寒青却死死不放手。
“殿下,臣不想要药,臣想要您,您是臣的妻,臣……”
夏寒青跨坐在他身上,在药物的加持上,膝盖处的旧伤都不疼了,唯有不可言说的位置硬的难受。
夏寒青疯了吧。
他是怎么敢说出这等露骨无耻之言的?他果然早就想睡孤!
“夏……唔……”
萧则绪话刚要出口便被人堵在唇间,滚烫的薄唇覆盖压住了所有的话,萧则绪瞪大了眼睛。
夏寒青,尔敢?
拿孤做你的解药?
夏寒青贴着温软的唇瓣,鼓足勇气伸出一点舌尖试探xin的舔了舔萧则绪的唇,想要索取亲吻,只是最后也没敢再进一步。
萧则绪被他莫名地也挑起几丝□□,喉结滚动,强忍下把这人扑倒的yu.望。
夏寒青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脸皮又薄,稍微做出亲近状逗弄一下还会脸红,xin情单纯,有时还会被吓得急匆匆远离。
萧则绪也因此对戏弄夏寒青这件事乐此不疲。
没想到这会儿喝了汤反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黏人又撩人,行径如此大胆,难道说这汤真就这般厉害?
正说着外面响起听澜的敲门声,窸窸窣窣的声音吱呀推开一个小缝儿。
“殿下,融雪说自古以来此药无解,请殿下帮着将军。”
听澜的声音在外面不远不近。
“孤帮他个屁!孤怎么帮他?”
“夏寒青!滚下去。”
萧则绪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偏偏夏寒青力气又大,配着药xin,力道捏着他手骨被迫拂过对方的脸颊。
突然脖间一阵刺疼,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锁骨前留下一个牙印,发丝落在他的胸口有些痒。
“乱咬什么,你是狗吗?别咬了,不许乱动。”
“夏寒青!你清醒点儿!”
“……”
“孤帮你总行了吧。”
萧则绪实在是生无可恋,夏寒青像一只八爪鱼挂在他身上,各种乱蹭,平白将他也撩出一身火来。
但皇家守礼,萧则绪自认为是断然做不出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来,他只能看着那只罪恶的手来,闭上眼带着壮士断腕的气势将手伸进夏寒青的裤子里。
月色被轩窗遮盖,烟雨未歇。
手心暖玉愈发坚硬起来,像是流水潺潺打磨过的鹅卵石,在指尖轻轻碾压拂过,又落回掌心细细把玩着。
滚烫的白色水流顺着指缝,独独留下一点黏腻,清凉的晚风中tun没了一点点呜咽声。
随着最后一丝泄出,夏寒青仰着脖子没咬住唇,声音从齿缝间溢出。
萧则绪身上的衣衫被夏寒青蹭地凌乱不堪,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抽走,此刻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
夏寒青倒在他怀里,面色潮红,揪紧了手指,眉色微蹙,死死咬住下唇,脸颊上挂着一丝方才因为难受留下的生理眼泪。
萧则绪拿着帕子将手指擦干净,活动了下手腕,夏寒青到底喝了多少那种汤,弄了许多次才下来。
大概是因为夏寒青年近而立之年,家中既无通房也无侍妾,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居然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殿下……”
夏寒青松开咬得斑驳的下唇,模模糊糊中又这么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臣以为殿下丢了,臣把殿下弄丢了,万死难以谢罪。”
“殿下不要乱跑了,不要离开臣的身边……”
“闭嘴!吵死了。”
萧则绪剜了他一眼,“解决了就好好睡觉,下次再敢喝那碗汤,孤扒了你的皮。”
“孤还是头一次帮人做这种事情,夏寒青你祖坟冒青烟了。”
“殿下……”
夏寒青突然伸出一只手攀上他的胳膊,随后整个人扑过来,又趴在他怀里继续絮叨。
宛如佛堂里的大悲咒,听得萧则绪一个头两个头。
“殿下不可同乌那雪姑娘过于亲近,男女大防,殿下已经是成年男子,便是和听澜姑娘也要注意分寸……”
夏寒青白日里便生着闷气,絮叨说了一通,到了晚上说着梦话居然又开始啰嗦。
“烦死了。”
萧则绪把他推下去,没好气道:“你再闹腾,孤就睡了你!”
突然一只手搭过来,摸在了腰腹下的位置,萧则绪渐渐瞪大了眼睛。
“你……把手松开!”
在他震惊的神色中发现自己居然在夏寒青的手里渐渐有了抬头趋势。
无耻!
“臣、帮殿下。”
“放肆!尔敢!孤现在就阉了你!也好过你在这里发疯。”
衣袖翻飞,手心赫然多了一把匕首,寒光闪闪,磨得光亮,倒映着夏寒青满是烧红的脸。
萧则绪阴笑阵阵,“等你明早醒来就会发现孤送你的大礼。”
夏寒青依旧浑然不觉,头正靠在萧则绪怀里,手上力气逐渐加重。
“唔……”
萧则绪闷哼一声,被他握住了命脉,手上失了力气,匕首咣当一声落在床上。
“松开!”
“夏寒青!”
“相公?”
萧则绪试探xin地放软声音。
夏寒青终于像是回过神来一样,手松开了些,萧则绪趁此机会,打了个滚远远地躲开。
“殿下……”
萧则绪被他叫的一激灵,推开夏寒青,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
夏寒青此人,如狼似虎!
他顾不得整理床上的痕迹,用力推开夏寒青,将被子扒拉出来,又小心翼翼地将夏寒青搬正,盖好被子,自己则轻手轻脚跑到一旁的书桌前惊魂未定。
一闭眼,脑海中全是方才夏寒青衣衫不整地躺在他怀里索吻的模样,他唰地又睁开眸子,久久不能入睡。
怎么会这样?
[殿下,您再摸摸臣。]
[殿下,求您……]
[殿下,臣想要您……]
救命!
萧则绪脸颊开始发烫,他咽了咽口水,挪到轩窗前吹了遍风才冷静下来。
指尖上被夏寒青咬的那一圈齿痕已经淡下去了,脖间的齿痕却还残留着一丝红印。
一夜未睡。
萧则绪瞪着双眼,恨不得自己现在傻了,也好过这么清醒地面对夏寒青。
听澜进来俯视时被他吓了一跳,眼底青黑,面色憔悴,这昨夜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殿下这是被夏将军榨干了?
“殿下?您还行吗?”
萧则绪咬着牙努力挤出一个字,“行!”
他起身站直,双腿发麻,脚步一软差点儿摔下去,硬是扶着桌角重新坐下来,待缓过劲来才挪着步子跑到脸盆前,往脸上浇了一捧水。
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将那只罪恶的手洗的干干净净才罢休。
“去桑月那儿偷些水粉来,孤要扑一扑。”
这幅鬼样子出门如何见人。
“是。”
听澜憋着笑,临走前特意看了一眼床前一地凌乱撕碎的衣裳,层层帷幔内还有一人静静睡着。
萧则绪按着头皮,灌下一壶冷水,才清醒了许多。
这几天不吃药了,先傻着躲过去再说,孤怎么还不变傻?
待会儿夏寒青醒来可如何是好?
夏寒青此刻正盯着头顶的雕画着麒麟的床柱,面上新染过一些红晕,他忽然仰面闭上了眼。
其实、昨夜他是有一点感觉的。
只是大致的细节记不清了。
但是床被上那些不堪的痕迹昭示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昨夜折腾的太厉害,现在后劲很足,双膝旧伤开始隐隐作痛。
帷幔外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夏寒青捏着被角,将光溜溜的自己缩进去,有些扭捏道:“殿下……能、能帮臣拿件衣裳吗?”
声音沙哑无力,萧则绪佯作没听见,又灌了一杯冷水。
“殿下……”
“知道了。”
萧则绪生怕他继续叫,叫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能勉强应了一声,从一旁的衣柜随意勾了一套衣裳丢了过去,连个眼神都没抛过去。
等到夏寒青站在他面前时,他才恍然发现自己方才随便拿的那件衣裳好像是自己穿过的。
初来将军府大婚第二日他没衣服穿,便寻了套夏寒青的衣裳,后来买了新衣裳,那一套被拿去清洗,也不记得扔到哪里了。
原来又被夏寒青收起来了么?
“殿下……”
“嗯。”
萧则绪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感觉那只罪恶的手又开始发烫,忽然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带着探视。
一抬眸,夏寒青正盯着自己。
额……
萧则绪努力扬起一丝傻笑,“相公,你怎么穿我的衣裳呀?”
大局为重!!
保持人设!!
忍住!夏寒青还不能杀!
夏寒青这才收回目光,老脸一红,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殿下拿给臣的,臣这就去换掉。”
呵呵——
现在知道害羞了,这人昨天缠在自己身上时可不是这幅样子。
“殿下昨夜没睡好?”
难道是自己昨夜让殿下不舒服了?可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目光轻转,最后落在萧则绪纤细白皙的脖颈间,临近锁骨的位置有一个淡淡的齿痕。
夏寒青又是脸色一红,定是自己的错。
萧则绪冷笑一声,夏寒青还有脸提昨夜,他倒是舒坦了,连累自己一宿没能合眼,在书桌前趴了许久,腰酸背痛的像只怨鬼。
空气有些凝滞——
“将军您醒了吗?小人要进来了。”
江陵端着水盆敲了敲敞开的门,得到里面的命令才敢进来伺候夏寒青梳洗,又转身去收拾床褥。
“等一下。”
萧则绪和夏寒青难得齐齐开口。
江陵掀被褥的手顿在半空中没敢往下伸去。
两个人对视一眼,萧则绪起身走了,他是傻子他不尴尬,尴尬的是夏寒青。
夏寒青在里面脸色通红,“江陵,去准备早膳吧,不必管这里了。”
“是……将军。”
江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再联想到昨日那碗十全大补汤,好像两人份的汤全进了将军肚子里。
好不容易屋内空无一人,夏寒青才扶着轮椅,匆匆掀开帷幔,将那些沾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床单被子拆下来,团成一团抱在怀里。
他将怀里的东西团成一团,四下望望,最后无处可塞,直接塞进了床底下,遮的严严实实。
萧则绪斜靠在门口,双手环胸扯了扯嘴角,这老男人到底是真害羞还是假正经?
“殿下……”
夏寒青一扭头正对上那双探视的眼睛,略有些尴尬。
萧则绪却突然想继续逗逗他,故意转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相公,你在藏什么呀?”
“没、没有什么,殿下莫看。”
“我要看。”
“不行!殿下别看了,臣带您去吃饭。”
夏寒青自觉地牵住了那只罪恶的手,握得力气很大。
萧则绪忽然间又想到了这厮昨晚握着自己命脉时也是这么大的力气。
无耻之徒!
他挣开夏寒青起身便走,脚步匆匆,根本没等夏寒青跟上来。
直到吃早膳时萧则绪都没搭理他,只默默喝着自己面前的银耳羹。
夏寒青几次三番想要搭话未果,最后只能悻悻夹了一块吃食放进萧则绪盘子里,“殿下,尝尝这个红枣糯米糕,可甜了。”
“不吃!”
[嗯……确实挺甜。]
“殿下,要不我们放风筝吧?”
“不玩。”
“那抛球?”
“不玩。”
“钓小鱼?”
“不……”
“要不我们出去玩?臣记得郊外有座湖心亭,我们可泛舟游湖,莲花开得正好。”
“可以。”
“那要不……嗯?殿下,你答应了。”
夏寒青终于涌上一抹喜色,立刻令人前去准备马车和待会儿要用的东西,什么瓜果糕点、披风玩具,通通备上。
他还在尽力夹菜。
“殿下,再吃一些,殿下太瘦了。”
俩人正吃着欢喜,夏寒青夹了满满一小山堆的菜,试图喂胖,门外抬脚进来一位衣衫华丽的妇人。
夏老夫人见着他们俩便是笑眯眯的,“我儿,昨晚和殿下睡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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