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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妈搭话,我便将她推了出去,耳根总算清净了。
这些年,我妈忙于事业,经常早出晚归,几乎抽不出时间陪伴我,她却给了我一个最好的家。这个家不是最完整的,但对我来说,它是最好的。只有我知道我妈一个人撑起这个家有多累。
那个让我妈怀上我的男人是个浪子,当他得知我妈怀有身孕以后,留下一沓钞票和一条希望我妈人为终止妊娠的建议,便人间蒸发了,据说这些年他一直在国外风流快活。
他没有体面地迎娶我妈妈,没有逢年过节的问候,没有回头,洒脱得就像他生来就不该拥有家庭一样。
也许是对他还存着一点念想吧,当年我妈力排众议固执己见,一个人躲起来,孤零零地在医院生下了我。
我曾经问过我妈,恨我爸吗?我妈说不,因为她成功地把我爸留下的那沓钞票兑换成一家贸易公司,她赚到了。
可是我知道,这些年她为了经营这家贸易公司付出了多少个日夜,喝过多少酒,吐过多少回,赔过多少笑。她苦得累得连怎么示弱都忘记了,才把那间原来只有几平方米大的破公司扩建成规模可观的写字楼。
她这么要强,我怎么放得下她。
难得今晚不加班,吃过晚饭后,我妈便早早回房睡了,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莫名其妙想到了穆梓郁。
我瞥了一眼床头柜上那张随意摆放的字条,上面写着穆梓郁特地为我注册的直播间账户和密码。
今天正是周六,今晚八点到十二点,是穆梓郁为我个人直播的时间,可打从直播间创建以来,我就未曾进入过,他还在吗?
我心血来潮,拿起iPad下载了软件,然后登录直播平台,进入了穆梓郁的直播间。
他真的在!
视频画面里,他穿着一件黑色卫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速写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勾勒下他脑海里的那张脸。
我在评论栏里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出去:美少年主播,你的直播间很冷清啊。
穆梓郁略显意外地抬头,大概是消息送达的“嘀嘀”声正在提示他查看消息,他探头凑到摄像头前,让我更加清楚地看见他的脸。
他撇撇嘴说道:“只有一个人的直播间当然冷清。前两周我等了一整晚,你都没有来,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做无人直播。”
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此时此刻他的语气幽怨得像在责备失约的恋人,我心底莫名涌上几分愧疚,仿佛我真的有负于他。
我真庆幸,那头的他看不见我,不然,我该如何表现得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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