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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梓郁浅笑了一声：“说不准，好像只要和我在一起，你就是那副表情，所以我一想起你，也只有那个洗脑的表情，你怎么那么能生气？你为什么总生我的气？”

我气结：“这种问题，你应该拷问自己的灵魂，你为什么总要惹我生气？”

穆梓郁笑而不语，冷不防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不好看？”

穆梓郁默然。

我很是不悦：“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某人还是不肯开口，缓缓将车驶离高速。

我心情郁闷，索性倒在副驾驶座闭眼假寐，逃离这沉默的尴尬，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又开始冷却。

车子忽而停下不动，我睁开眼，发现穆梓郁已经把车停在路边，此刻他正凝神注视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困惑地问：“怎么突然不走了？”

穆梓郁没有回答，分外认真地观察我，仿佛我的面孔隐藏着一个叫他费解的谜。突然被他这么盯着，我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别转脸躲开，穆梓郁却伸手固住我的脸，似是为了更近地观察我，他二话不说凑过来，只差毫厘便要撞上我的鼻尖。

我莫名有些紧张：“穆梓郁，你到底在干吗？”

“我在思考。”

“你思考就思考，盯着我的脸看是为什么？难道……我的长相富有哲学深意？”

“你还没丑到那个程度。”穆梓郁放开我，没好气道，“苏格拉底娶了那个泼妇一样的老婆，那才叫富有哲学深意。刚刚不是你问我你是不是长得很不好看？既然你非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我当然要对自己的回答负责任。”

“然后呢？”我有些期待。

穆梓郁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拉下脸，分外不悦道：“没想到我的颜值让你这么为难。”

“是的，是很为难。”穆梓郁又陷入一阵沉思，格外严肃道，“我看别人的时候，很容易能得出美丑的判断，可是看你，我就是无法得出结果。好像不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能接受。大概是因为从小就从我妈那里听说你，就算一生不见，也对你耳熟。”

我怔了怔，不禁回想起与穆梓郁见面之前，我对他的感觉。我似乎也从不曾真正在意他的长相，好像只要是他，我就有某种使命和义务，需要善待他、照顾他和信任他。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对我也是这种感觉。难怪，那天他会因为我的一个电话就赶到硕都大学，会为了我出席座谈会。

我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有些懊悔，我为什么要多此一问呢。

“开车吧，大艺术家，我就是随口问问。”我不再执拗于一个莫须有的答案。

穆梓郁扬起嘴角，嘚瑟笑道：“真的只是随口问问吗？你好像很在意我的看法。”

“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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