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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捂住耳朵，脑袋嗡嗡作响：“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走！你走！我想自己待着，我想一个人待着！”

穆梓郁顿时噤声，紧抿着唇看着我，眼里充斥着懊恼、自责、失落。他没有为自己争理，闷头走了出去。

“等一等！”我喊住他。

穆梓郁脚下一顿，满怀期待地回头。

我强忍住抽噎，道：“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送我一幅魏识的肖像画吗？”

穆梓郁不由得握起拳头，脸上有种隐忍的痛，静默了半晌，他缓慢点头：“只要是你要的，我会拼尽全力为你做到。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

天亮了。

初夏的阳光穿过繁华的街道、喧嚣的市场和没有关严的窗户，向我投来一股温热。我睁开眼，认出是我妈的卧室，我躺在正中央，左手边是我妈，右手边是凌阅。

凌阅睡眠极浅，我稍稍一动，便把他惊醒了。

他侧躺着与我对视，压着嗓音对我微笑道：“托你的福，这是多年以来，我和你妈第一次同床。”他翻身下床，伸了个懒腰，放轻脚步走出了卧室。

我扭头看看我妈，大概是太累，她睡得格外沉。我给她掖了掖夏凉被，也小心翼翼地下床，蹑手蹑脚地离开。

凌阅正在厨房里做早饭。这一刻，我感触良多，觉得有爸爸在身边真好。我就这样静静倚着厨房门，默默看那为我操劳的身影。

凌阅冷不丁回头：“是不是想某人了？想他就给他打电话，手机在客厅里。”

我咬咬牙，内疚地嘀咕道：“居然还真走了。”

“废话！”凌阅轻蔑地瞥了我一眼，竟为某人打抱不平，“因为你，他吃不好睡不好，瘦了好几圈，还要琢磨着怎么切断你与外界的联系。把手机锁进保险箱就是他的主意，每晚我们从景阳集团回来，他就逼着我们藏好手机，他甚至想过断掉Wi·Fi，我在这家里没地位，你妈差点就听信了他的话。他好不容易盼到你情况好转，你倒好，一下床走路，就哭着闹着赶人走，还要求他送你一幅别的男人的画像，你怎么这么有能耐？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喜欢你是神经病？”

“爸，你别再说了。”

凌阅马上沉默，又被我那一声突如其来的“爸”震荡了灵魂。

“爸，最近你和我妈怎么样？”

凌阅别扭地转过头，背对我局促地说道：“不怎么样。她很担心你，集团的事情又太多，我看她实在忙得喘不过气，就去帮她了。反正在家也是干着急，还不如做点实事转移注意力。”diJiuZww。c.O。m。第九。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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