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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无人向前一步。

我的肩膀颓然一垮，随机逮住一个顺眼的阿姨，彬彬有礼地问：“阿姨，仓库编制内的所有员工都在这儿了吗？”

那个阿姨环顾四周，确认道：“是的，都在这儿了，今天没有人请假。”她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不过前几天有人离职了。”

我捕捉到一线机会，忙问：“他叫什么名字？”

“李顺。”

“李顺。”我嘀咕一声，“除了他，还有别的人离职吗？”

“没了。”

“他离职的原因是什么？”

“听说是家里有事，急着要回去，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他走得很突然。”

很好。

我向阿姨表示感激，然后回到总部大楼，直奔人力资源部，要求主管调出离职员工李顺的档案。

主管极力配合，在调出档案时，还向我抱怨一句：“因为那起事故，最近离职的人可不止李顺，连监控室的小陈也离职了。事故发生那天，他恰好坐在监控室里，透过监控目击那血淋淋的一幕，他受惊不浅，第二天就递了辞职信。”

我听在心里，却没有继续追问，打印了一份李顺的档案收进包里，就离开了人力资源部，到茶水间给自己泡了杯浓浓的黑咖啡。

之后我来到监控室，与监控员打了招呼，搬了张椅子在无数格屏幕前坐下，等待时间一秒一秒地流走。有些画面长时定格，时间似乎无法推动它向前迁移，有些画面又进展太快，我来不及反应，屏幕里的人便已经消失。此时此刻，我犹如万能的上帝，能够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看清景阳集团的每个角落。

距离下午三点还有两分钟，殷绚的身影终于在某一格视频里出现。她穿着时髦，在办公楼清一水工装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出挑，要发现她很容易。

殷绚熟门熟路地走上通往卸货区最快的路线，她直接从一楼穿过总部办公楼，走出后门，轻易而精准地找到卸货区。沿途，她没有询问任何人。

约魏识见面那天，她爽约了，如果今天真是她第一次来景阳集团，怎会对卸货区的位置了如指掌？难道她在更早的时候来过？

监控里，殷绚已经站在仓库门口，看着时间不耐烦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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