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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摇首一叹：“当年，玉罗刹以宗师之姿横空出世，挑战天下多位宗师，无一败绩。唯有两次败北，皆因对方是大宗师。宁道奇是其一，余下便是向雨田。不过，他和宁道奇的恩怨不会牵连到你。倒是向雨田，此人已经疯了，须得警惕。”

“除此之外，当初祝玉妍争魔门权柄，不少老一辈因为明里暗里反对她，都吃过玉罗刹的亏。”宋缺淡定道：“若你未至宗师便暴露了身份，玉罗刹又不在身边，或许会有些小麻烦。毕竟，祝玉妍事后未和玉罗刹走到一起，想来是不会护你的。”

曲潇华一愣，眸中闪动几分难以置信的意味：“师兄和阴后有旧？”

“对，当时，他们在外关系极佳，祝玉妍甚至有走有情道的趋势。”宋缺以为是阴葵派名声差，曲潇华一时无法想象，便坦言道：“此事，魔门人尽皆知，后来是碍于祝玉妍威名，在她踏入无情道门槛突破宗师，执掌魔门大权、威严日升后，再无人敢提起罢了。”

宋缺并不知道自己和师兄是道侣，且听他的意思、看他的行事，和师兄也并无龃龉，根本没必要撒谎。曲潇华的心不由自主的酸了起来，很明显，师兄以无情道踏入宗师境界后，依旧有过祝玉妍这么一个红颜知己，且完全没有向自己透露过。

就是不知，祝玉妍是否也曾动摇过师兄的道心？这么想着，曲潇华垂眸施了个礼：“阀主，我挺好奇师兄的往事。”他轻声道：“若能知晓，还请阀主不吝赐教。”

宋缺不以为意：“无妨，反正你和他不是外人，不告诉你，想来是怕你被向雨田盯上。”完全不知道曲潇华现在的心情，昔日和魔门毫无瓜葛的宋缺，将玉罗刹和祝玉妍的往事一一道来，用的是平静陈述的语气。

曲潇华听着听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内心越骄傲的人，越不想欠人情，祝玉妍会动心，无非是因师兄帮她摆平太多麻烦，且完全没要求过什么。而这一切的既视感太强了，和师兄多年后对于自己的守护指点不求回报，简直是一模一样！

“多谢阀主解惑。”曲潇华努力说笑了一句：“下次遇上师兄，我正好用此调笑他两句。”他抬眸瞥了一眼屋外，音调低沉道：“夜深，不打扰阀主了，我明早启程。”

宋缺没发现不对，只笑答道：“那好，愿你成功取得和氏璧。我宋阀的人，到时会主动联系你，若你有意合作，便再谈。”

曲潇华自不会有意见，再施一礼，便转身出去了。当晚，他失眠了。

正在赶来路上的玉罗刹，完全没想到宋缺这个一贯沉默的武痴，会难得说兴大发，还在他的师弟兼道侣面前，把他当年的黑历史全部捅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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