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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搁着暖炉,明月过来侍候,他说,“炭火虽好,可这大冬日的,暖阁的窗户都关上了,空气一点不都流通,陛下说不好,宫中的暖炉里面烧的不是炭,陛下让人搬过来,我觉得这倒是好,陛下今夜在我们府上了,总不能冷了他。”
明月说话声音小,这一连串话说的嘀嘀咕咕的,萱城只听了个大概。
不一会儿,外头的声音便响起了,“皇弟。”
苻坚大步流星的跨进来,明月接过他随手脱下来的披风,又在小声嘀咕,反正萱城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苻坚对他说,“明月,你下去吧,朕和皇弟两个大活人,端什么帝王架子嘛,自己还不能侍候自己了?你快去,南岸还想你跟他暖和暖和呢。”这话说的倒像是玩笑话,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没个正经的。
萱城也不理睬,明月没辙就出去了,苻坚靠过来,抚摸着他的肩,“你看,朕说的话还是应了,留下来陪你就得留下来陪你,这君主一诺嘛,怎么能食言呢?”
暖炉上冒出了微微的细烟来,渐渐地,空气中氤氲着这些烟雾变得朦胧起来。
萱城推开肩上的手,站在暖炉的旁边,静静的站着。
苻坚坐在榻上,静静的坐着。
“你为什么这样?”过了许久,沉默的氛围中,萱城突然说了一句。
苻坚答道,“你想让朕走?”
“是。”
“弟弟,你似乎不想亲近朕?朕不知道为何,可朕总想亲近你,以前不想,现在想了,朕发觉是从洛阳之战以后,朕越发的对你好,你却愈发的冷淡,可朕却还是没理由的想对你好。”
苻坚从榻上站起来,身影在烛火下映的很长,看着他渐渐的走过来,萱城道,“你回宫去吧。”
苻坚定住,“你真这么想?”
“是。”还是淡淡的一个字。
“好,那朕便回去。”苻坚真的转身走了,他拿起屏风上的狐裘披风,“朕回宫,你早些歇着吧。”
于是,真的就这么滑稽了,大年三十的半夜,苻坚一个人从阳平公府回宫,南岸不知所措的跟在他身后,“陛下,陛下。”
苻坚不吭声,只是默默的低着头走着,他是走着来的,便走着回去了。
这是建元四年的最后一个冬夜,也是建元五年的第一个清晨,严格来说,是大秦苻诏建元五年。
建元四年已经永远的成了过去了。
这一年,洛阳之战结束了,苻坚跟燕国和谈,慕容韡愿意以洛阳换取两国和平。
这一年,慕容垂来降。
史书记载,苻坚封慕容垂为冠军将军,萱城想,那晚,慕容垂离去时对着苻坚的跪拜也许是跪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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