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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苻坚若是对苻融有了不可言传的情,那就真会被钉在万劫不复的囚笼中,想到这里,萱城一咬牙,他在心底发狂呐喊,“苻坚,你再变态,就算我化成厉鬼,我也要到你父王和荀太后那里去说明真相。”
萱城不怕死,因为死后,也许他就回到了现实。
可他说出去的话却是,“苻坚,你再这样,我就去死。我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弟弟了。”
苻坚死死怔住,盯着萱城的眼睛,似乎想寻出这话的破绽,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可他寻了那么久,终于泄气了。
萱城说的是真话。
苻坚的手缓缓落了下来,可萱城却一把抓住,“苻坚,你的弟弟不会回来的,你不要妄想好不好。”
苻坚冷漠的看着他,似乎在审视什么东西一样。
“苻融回来的那一刻,我就走了,你想我走啊。”这不是疑问,是萱城的质问。
于是,苻坚又来怜惜的抱住他,“谁都不走,你们都不走。”
这一刻,萱城忽然觉得苻坚好可怜。
身为帝王,他在追求一个自己怎么都企及不到的人。
瑶湖双的雪似乎融化了一些,萱城投过去目光,发现湖面上一面波光粼粼,傍晚晚霞照耀在上面,给这瑶湖雪白无垠的广阔湖面渡上了一层金子。
多么金贵的时刻啊!
“皇兄,晖儿的事我安排好了,我把他交给了邓羌,你知道的,邓羌多么厉害啊,他带出来了那么多厉害的人物,你看丕儿现在好厉害啊,一人守住了我大秦的东北门户,晖儿这孩子早都该出来见见世面了,整日在宫中读书,一点武功都不会。”他似乎在抱怨,可仔细听着语气又不是抱怨。
两个人并排坐在地上,肩膀靠在一起,后背触在柱子上,有苻坚一点一点传送过来的温度,萱城一点都不觉得冷,尽管他是寒性体质,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可苻坚暖和啊,他能温暖所有人。本来这具身体是苻融的,可不知怎地,五年了,萱城的举手投足之间竟然完全没了北方人的习性,苻融是临渭人,书中记载他姿容美丽,身材修长,然而萱城是南京人,身材娇小,柔弱怕冷,可穿越到这具身体上,似乎他自己把这具身体给南方化了,举手投足间处处有种女性化的姿态。
“你做事我放心,就这样吧。”苻坚有气无力的说。
“苻坚,你怎么了,你生我气了?”
“没有。”
可苻坚对他从来不会这么说话的,他像是一个无赖一样会黏在他的身上。
“苻坚,我不该对你冲撞,你对苻融那么好,要是他听了我刚才的话,一定会拿剑杀了我,怎么会任由我言语上冒犯你。”
苻坚轻声说,“你不要多想,他不会。”这一刻,苻坚把他当成了萱城。
萱城把头一倾斜,顺势靠在了苻坚的肩上,果然是一个坚实的依靠啊。
“苻坚,你能告诉我,苻融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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