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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萱城沉了半响,好不容易开了个话头,却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心中总有千言万语,可真正到了面对的时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反之,苻坚也是。
苻坚坐了下来,自己倒是认认真真的翻看起了这些纸牌,又不停的点头,“嗯,有点意思,皇弟,来,教给朕吧,朕也学学。”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学也罢。”
“哦,是么?可是朕看那几个臭小子玩的很开心。”
“你让朕也开心一下,不好吗?”忽然苻坚这么说,一下子,萱城的心揪了起来,他舍不得苻坚心痛,就连对方皱一个眉头他都会难过。
可是,怎么才能让苻坚开心呢?
凡古来帝王者,肆意放纵自己的喜怒哀乐,对于国家和百姓来说,终究并非好事。
萱城夺过苻坚手里的纸牌,砸在案几上,抓起苻坚的手,一把就把人从座上拉了起来,“为何,我不想让姚苌去,慕容家的,羌族姚氏,这些人我谁都不信,你偏偏要去任用这些人,我自己去就够了。”
“那你为何私下去拜访了他?”苻坚沉声。
萱城一时哑然。
“张育必败。其实,你担心的不是张育在蜀地称不称王的问题,桓氏一旦扯上了蜀地,那我们与谢安的十年之约也许会毁于一旦,皇弟,你不想朕与谢安为敌,对吗?朕答应你,谢氏会是我苻氏永远的朋友。”
公元376年三月,即大秦建元十一年,蜀地发生变乱。
蜀人流寇张育自称蜀王,与另一股盗贼之首杨光起兵两万人,联合巴獠酋长张重、尹万的一万多人,进围秦拥有蜀地的益州刺史和蜀郡太守治所成都。
“若是非要一战呢?”
“皇弟,朕相信你不会的,最起码你不会与谢安一战,即使朕有多么的想,多么的想要毁约而与谢安决一死战,可你不会,你是君子,君子一言九鼎的。”
萱城是知道这段历史的,苻坚当然没有与谢安发生冲突,苻坚与谢安的决战只有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更是最后一次。
桓温在世时妒忌谢氏家族的能人辈出,于是借口修城墙,把谢氏的子子孙孙都征讨去修城墙了,晋朝的城墙越修越高,却防不了外面的人。
桓温死时,其弟桓冲和谢安被同时召为朝廷太保,共同辅佐司马氏。
可桓温的儿子桓玄却离开了建康。
桓玄去了蜀地。
“如若真的一战,那么,放手去吧。”
“即便毁约?”
“朕来承担责任。”
“身缠骂名,百姓厌恶。”
“一切有朕担着。”
萱城直直的盯着他深情的眸子,随即却平静的笑了,“不会的,皇兄,这一切都不会有,我会和平的处理好这件事。要战,也是与张育一战,我们与晋朝,还不到不得不战的时刻。”
“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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