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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公主花容月貌,与杨定正好相配,这是萱城的计算。
于是,到了十一月,长安城中落了第一场雪,杨定就入府来拜见了。
萱城是见过杨定的,那真是一个充斥着男子气概的英武之人啊,浑身上下刚健有力,让人敬佩不已。
萱城命明月煮了银松,银松无味,却熏陶人心。
茶盏上方氤氲着丝丝雾气,茶香沁人心脾,令人心神愉悦,茶尖颜如玉般,根根笔直倒立于水中,杨定一时看的入迷。
“阳平公,听说陛下要召回归义侯了?”
“张天锡?杨定,哦,不,你应该叫我什么了?我的侄女嫁给了你,这层关系,你不觉得更亲近了些吗?”
“皇叔。”
萱城心里细细算过了,杨定是该叫自己皇叔,可他听的总是别扭,按照时间推算,萱城入秦24岁,过了六年30岁,而这具身体阳平公苻融36岁了,30岁的人被一个20多岁的人称为皇叔,多少有些尴尬,可辈分如此,萱城只得接受。
“皇兄召回张天锡,看来是有要事了。”
“归义侯在姑藏种茶听说一绝啊,皇叔,这银松便是出自他手吧。”
萱城道,“银松乃是西域特产,张天锡在姑藏种茶,引银松入秦地却经过改良,我府上的银松并非张天锡所种。”
“哦,这么说,我今日便是有幸了,能尝到西域特贡。”说罢,前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却骤然颦眉。
“如何?是否失望至极?张天锡在我这里饮茶时说了,银松虽为名茶,却毫无滋味,名茶,自然无味,熏的乃是人心,侄婿,你尝到了吗?”
杨定茫然望着他。
“皇兄要做事了,这件事,你能替他去完成,你如今是他的女婿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懂吗?”
杨定拱手道,“单凭皇叔吩咐。”
苻坚是要做一件事了,北国平定已久,自从灭了燕国,仇池,凉国以来,北方便是一个一统的王朝了,可盘踞在华夏大地最北端盛乐的拓跋氏一族却久未归降,北方饶有一个割据政权,皆是苻坚心头之痛,拓跋什翼犍并非王者,他不该这么不知天下大势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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