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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明月打伞寻来了,一看见自己的主子与慕容韡在一起,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连忙跑上前来,撑开伞,为萱城遮住,又对慕容韡说,“不好意思,让你淋湿了。”
萱城这才发觉慕容韡湿了大半的臂膀,脸上尴尬又有些疑惑。
他向对方投去一丝感激的目光,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些歉意的话。
他对慕容一族,终究不能释怀。
尤其是慕容韡,这个坑了自己的弟弟的一国之君。
回到营帐中,明月拿来干净的毛巾给萱城擦了擦微微被打湿的衣裳,又挑了一件稍厚的绸质外衣,“主子快把衣裳脱下来吧,换上这件。”
萱城道,“我又没有被淋雨,不用。”
“不是淋雨的问题,下雨了,外面冷了,我们在这河边上宿营,又不比在长安府中。”
明月关切的说,萱城想了想,他说得对,于是就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换上了新的衣裳。
明月捏着旧衣就要出去洗,萱城抚摸着身上的新衣摩挲,想起了一些事,便叫住了他,“你听过桓冲的故事吗?”
明月回头过来,道了一句,“什么故事?”
“桓冲他这个人喜欢服用五石散,身体敏感,不喜欢穿新衣只喜欢穿旧衣,他又喜欢沐浴,一天要沐浴三次,每次沐浴完都是穿旧衣,听说还是他妻子治好了他这个怪毛病,故意在他沐浴后将新衣递给他,桓冲一穿上新衣就觉察出来了,很生气的质问他妻子,谁料他妻子却理直气壮的对他说,没有新衣哪有旧衣,呵呵,这话说的对极了,衣裳不穿新的怎么会有旧衣呢,你说是不是?”
明月听罢也是笑了,“是呀,听说他们这些晋朝人都吃五石散,主子,那五石散到底是什么东西,有那么好吃吗?”
萱城想了一会,道,“是毒药。”
“毒药?他们这些人要自杀吗?自己吃毒药。”明月啧啧叹道,表示不懂。
萱城眼神里却憧憬着,他似乎看到了一片青葱郁郁的竹林中,七八个衣袍散乱,披头散发之人,喝的酩酊大醉,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嘴里却念念有词,不禁幽幽道,“桓冲嘛,不会自杀。”
他又想起那日与苻坚议论桓冲之时,苻坚将桓冲说的滑稽不堪,服用春药,还大骂桓冲卑鄙。
不觉有些好笑,嘴角溢出了明快的笑意。
“主子又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
萱城笑笑不答,明月于是就捧着衣裳出去了。
帐内只留萱城一人,他有些黯然,坐下来亦是心神不宁。
谢安到底是怎么部署兵力的,那8万北府兵要去哪里?至今未与晋朝的军队碰上面,他们不知道苻坚的百万南下大军吗?
晋朝上下,似乎只有桓冲一个人在积极应敌,其余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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