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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洵九踉跄着站起身,扶住身边的墙。胸口处,仿佛刹那之间被破开了一个洞,痛意如山崩海啸,席卷过身体里的每处血脉。
她想起那晚在安加拉峡谷,祁言绯红着脸说出这个词。他的眼里,有着许诺般的郑重,只是,她当时都不明了。如今她才知道,这熊孩子一直以来暗藏的是什么心思,那些她看不分明的眼神,原来是缠绵悱恻的缱绻。他在听到危险这两个字时,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面前,不是因为把自己视作老师,而是视作……爱人。
方洵九晃了晃。
一场雨,下得毫无征兆。一望无际的乌云遮挡了刺眼的天光,绵密的雨丝如凭空升腾的白雾,顷刻罩住了这座城。方洵九摊开手,接住透明的水泽,恍然间,仿佛又看见那日掌心中触目的血色。她的喉咙哽得发痛,心头似盘踞着一团火,要将她焚为灰烬。有什么东西,在一刹那间,变得不同了。然而此时此刻,她半点也不想去探究。
小孩忽然道:“哎呀,下雨了!”
他的声音岔开方洵九的思绪,随即,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块木板,顶在头上,对方洵九男友力爆棚地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方洵九哑然一笑,揉了把他的头发,失魂落魄地往指挥部走。小孩莫名其妙地在后头叫了她几声,见她不回应,又咕噜两句,还不忘叮嘱:“记得帮我给方洵九说,我要当她的学生呀!”
方洵九一顿,扬了扬头,笑得越发苦涩。
与此同时。两条街之隔的唐尼房间内,四个上将正围着一张方桌交流谈心。唐尼这个老光棍当初被派遣到佩特星时,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一整个行李箱的烟,和两瓶82年的酒。现在一瓶酒摆在桌上,四个杯子都盛得满满的,分别放在几个上将的手边。
唐尼一边抽着烟,一边跷着二郎腿道:“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贾维斯抿了一口酒,被浓烈的酒味熏得眯起眼睛:“还能怎么办,你有解决方法吗?”
唐尼闷声不答。
罗杰斯夫叹口气:“将近二十天了,方小姐还是不肯面对那小狼崽子已经身亡的事实,我几乎都没见她休息过。再这样,她的身体怕是要吃不消。”
“首长就没有半点动作吗?”唐尼灌了半杯酒下肚,“照理说,他对方小姐的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会儿正是他表现的好机会,他就不能安慰一下方小姐?”
“首长已经两个星期没出现了……”罗杰斯夫接话道。
唐尼看向陆尧。
其余两人也看向陆尧。
毕竟,陆尧作为贺子昂的头号脑残粉,跟他的时间最久,应该对他最为了解。三个人都想通过他知道,贺子昂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陆尧见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只是摇头。
唐尼狠吸一口烟:“说实话,其实首长的想法也不难猜,方小姐性格太强势了,首长的话不一定能对她起作用,他只是不想再看见她逃避的样子。”
几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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