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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嫁个有钱人,那些事自然不必亲自动手。”碧儿挺起胸膛,很豪气地昂着头。
沈妈气到无语,“二小姐,不怕惹你伤心,你现在名声很响,稍有点家产的人家是不敢娶你的。”
“那我嫁个富甲天下的。”碧儿大言不惭。
“好,好,我等你带着我去享福!小祖宗,你好好地回房去坐着,不要再闯祸了。”沈妈推着她,跨过一个圆形的小院门。残窗破柱间,有一间稍齐整的厢房。推门,把她“扔”了进去,沈妈“啪”的一声带上了门。
不意外了,这是她的闺房,寒酸得“碜牙”,没有电视里见过的香案、桌几、古琴、烛台、锦幔、牙床,简简单单的,就几样旧器物:一张旧床、一张旧桌旧椅、一张旧柜,连盆花也没有。跟旅舍差不多,空担了“闺房”这么诱惑人的名儿。
旧柜里放着四季的衣服,没几件,颜色都非常可怕,土黄、绛紫、皂、青……真怀疑这些有可能是那个胖娘亲嫌小后丢给她的,不然,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喜欢穿这些颜色呢?
碧儿一屁股坐在床上,瞅见桌上有个圆圆的用竹子绷着的白绢,大概是沈妈口中的绣匾。上面用白线浅浅绣了个牡丹花的样子,各色丝线放在一边,她伸手拿过来,把玩着。
黄昏的余晖从西窗中穿进来,一室的凄怆。秋天了,夜黑得快。早晚温差大,太阳一落山,温度骤降,轻薄的夹袍根本挡不住一室的秋凉。
环抱着双臂开门出去。西方,半片天空被晚霞染红了,云彩艳丽明媚。碧儿默默地站着,想:此刻,林书白和方宛青都该在回家的路上,他们发现她不见了,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她一直知道,尽管方宛青对她要求严苛,可是很爱很爱她。林仁兄嘴是贫,常惹她生气,但那只是他疼她的一种方式。还有爸爸林书白,多想多想再听他温声喊一声:妹!
林妹妹,这是一个多么美丽而又动听的名字呀!此刻,碧儿才深深明白。可惜,一切都晚了。
两行泪水悄然顺着脸颊滚落,她捏着绣匾,不知不觉走出了舒园。看着远处无边的草原,她好希望现在能刮起一阵狂风,带她回家!
一丝秋风透过粗衫,一点寒意,一点思念。她坐在后门的台阶上,用绣匾捂着脸,任泪水纵流。
一匹马在她的前面停下。“碧儿小姐?”马上的人不大确定地唤了一声。
碧儿用白绢拼命拭了下泪,抬起头,“韩少爷!”她招呼,哭音很重,很讶然。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韩江流跳下马,关心地蹲在她面前。
“现在多少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一点儿。韩少爷,这恍若一场噩梦,我怎么可能是这户人家的二小姐,你当初为什么不收留我呢?”她嘟着嘴,浑然不觉自己的语气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你看,胖娘亲又打我了!”她委屈地挽起袖子,露出青紫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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