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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飞天堡堡主夫人出殡。法鼓金铙,幢幡宝盖,披着法衣的和尚走在前面,中间是扶丧的人抬着棺材,后面跟着一群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哭声震天。
飞天镇的居民挤在路边,一个个屏气凝神,看着殡殓队伍缓缓移动,好奇多于悲伤。
碧儿也在人群中,听着沈妈一声声地叹息一朵花儿似的人说没就没了。
“那位夫人真的很美?”她从队伍前看到队伍后,没发现君问天。
沈妈长长叹了口气,“我活到这把年纪,没见过比堡主夫人再美的女子了,皮肤白净,模样俏丽,人又特随和,声音柔柔的,像下凡的仙子。”
碧儿很不厚道地说:“那是沈妈见的人太少!呃,君堡主呢?”
沈妈小声地凑近她耳边,“君堡主日后还想娶妻,如果他送殡,会对以后的妻子不好。”
男人薄情,找这样的烂借口,旧人刚逝,就想着娶新人进门。碧儿鄙视地翻了个白眼,越发对君问天的人品不屑。
早饭桌上,舒夫人哼哧哼哧地提着一个包裹进来,“碧儿,吃完早饭把这个送到绣铺去。”
碧儿咬了咬筷子,鼓起勇气,“娘亲,那个绣铺怎么走?”
“就知道你又忘了路,让绯儿陪你去。”说话的辰光,舒夫人吞下两碗稀饭,扭头叮嘱绯儿,“记得把银子带回家。”
“娘亲,银子收回来,可不可以给我盒胭脂和水粉?我的……早用完了。”绯儿试探地看着舒夫人。
舒夫人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碧儿以为会听到一声怒吼,“好,给你买胭脂和水粉,还给扯一件锦缎做外袄。绯儿大了,该扮俏点,省也不能省了孩子的衣衫!”舒夫人眉眼弯弯,一副慈母相。
她也大了呀,为什么就没人注意到呢?碧儿低头看着自己皂色的外衫,青色的罗裙,罗裙里穿着打着补丁的夹裤,叹了口气,不必隆重说明,她自己也觉得像个中老年妇女。
绯儿兴奋得俏脸发光,喜滋滋地拥住舒夫人,撒着娇,“绯儿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娘亲和爹爹。”
“我和你娘的下半辈子就指望你了,家中只要对付得过去,你想穿什么、买什么,尽管和你娘说。”舒富贵放下筷子,满口豪气。
碧儿眨眨眼,这位眼中充满血丝的舒老爷,话中意思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她没有抚养、孝敬他们的义务。不错哦,这样她也没有压力。
“真的?”绯儿的声音尖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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