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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边牧注视了会她的背影,胸口好似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
他是真不喜欢她生病。
特别不喜欢。
回到家已经很晚。
虽然知道乔绵这会儿不能吃太多东西,但晏秋还是怕她肚子饿,给她煮了一点白粥。
粥煮好后,她叫还没睡的许边牧送去乔绵房间,自己去阳台洗衣服。
白粥散发着软糯的米香,许边牧端在手里,敲门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他顺手推开。
乔绵的房间格局跟他房间差不多,但是比他整洁干净一些。靠窗的书桌上摆满了书和辅导资料,还有她上回买的两条小金鱼。她就坐在书桌前,埋头不知写着些什么,听到声响,慢慢回过头来。
许边牧端着白粥走进来,瞥了眼乔绵面前摊着的模拟卷,没好气地把碗放到书桌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他问:“还有力气做题???”
乔绵望向他,眼神一瞬不瞬的,惹得他忽然心神不定。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说:“我妈叫你吃一点东西。还有——吃完吃了药就可以睡了,这些东西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做?”
许边牧指的是乔绵正在做的模拟卷。
乔绵的脸还是有些白,她收回眼神,握着笔,笔尖悬在试卷之上。
她的声音哑哑的:“我想我妈了。”
“可是我不能打电话给她。”
“我只能做题,这样我才不会那么想她。”
“你别对我这么凶,我现在没有力气跟你吵架。”
许边牧沉默,再沉默,接着捏着勺柄搅了搅白粥,热气随着他的动作消散了些。
过了好久,他才说:“我没对你凶,我哪里凶得过你。”
其实这世上,有些人会有一个坚硬的外壳,包裹着最柔软脆弱的身躯。
许边牧知道,乔绵便是如此。
十岁那年,乔绵来到他家,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头发剪的短短的,个子比同龄的他高了不少,可是也瘦削很多。
十岁的小孩,该懂的东西还是会懂一些。
比如他听他爸妈说过,乔绵的爸爸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刚刚去世不久。
这些年,许边牧跟乔绵吵过无数次,也打过无数次,但他总输。
输的原因不是真的因为他弱,而是他一直记得他爸妈说的一句话——
对乔绵好一点。
她没有爸爸,她妈妈远在异国他乡,所以,一定要对她好一点。
想到这些,许边牧的心脏仿佛被撕开一个小口子,丝丝地疼。
少年或许还未完全长大,可是早已经懂得什么叫心疼。
有时,他是真的挺心疼乔绵的。
许边牧把白粥搅得凉了一些,重新端起来,递到乔绵面前。
乔绵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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