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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将军终于率先打破沉默,拍了拍白宠的肩膀,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交给她,道:“小宠,时辰不早了,为父该走了。”
他又看了看那块令牌,仔细审视一圈周围的环境之后,压着声音叮嘱道:“此令牌你任何时刻都得贴身带着,往后若是遇见什么危险,或者想要离开这个皇宫,你便带着它去找宫门口一个叫王书伯的人,他自会助你化险为夷。”
白老将军言之切切,他的语气依旧带着那股子长年累月行军打仗练就的老成和干练,可他的神情却是那样的不舍和留恋,像极了在告别。
白宠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的双手依旧紧握在飞鸳上,目光灼灼地看向眼前的父亲。
白老将军神情一愣,看着女儿执拗的神态和眉眼,恍惚觉得,这时候的她,像极了自己英年早逝的那个妹妹。
也不知怎的,他的心头一震,在那一刻忽然体会到,也许小宠早已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便已长大了。
既已长大,他觉得她有权利和义务让她知道一些真相。
“此番干儿战场失利,赔上了性命,为父怀疑并非他战术不精,而是军中出了奸细。”白老将军背过身去,头高高仰着,面向北塞战场的方向,沉声道:“白家军从未有过战败过,输了,白氏有人会去赢回来。”
说到这里,他又回头看向白宠,道:“所以小宠,等过了今夜,为父便会离开京城,重赴战场,替你哥哥报仇,同时也替咱们白家军雪耻。你手中拿着的,是可以号令三千死士的战令,人不畏死则无敌,那些死士都是经过沙场专门训练而成的,不论用在何处,都可以一当十,日后他们会代替为父,在京城护你周全。”
“所以呢?”听完白老将军所有的话,白宠连哭都似乎忘记了。她的整个人都仿若呆滞的木偶,只知道定定地看着白老将军,重复地问着:“所以父亲这么做的意思,是在托孤么?你早已料到此番前去凶多吉少,所以才会兵行险招,从大老远的边疆将这些死士调回京城,对么?”
白老将军没有说话,眼神闪躲了一下。
白宠无疑是极其聪明的,见白老将军有意躲避,她朝他靠近一步,又道:“三千死士调回京城,这么大的阵仗,我不信可以瞒天过海。父亲,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啊?”
“小宠,你别这样,先拿着,为父真的要走了。”白老将军开始变得有些着急,一把将令牌强势塞到白宠的怀里,下一秒迈开步子匆匆走离了老远。
他并不是有意想要瞒着白宠什么,而是帝王无情。此刻那人可以决计为了权势和天下选择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弑母弑妻,那么日后当她的女儿容颜老去、恩宠不再,那人抛她弃她、伤她害她,简直就会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是以,他绝不会告诉白宠,这三千死士能够调回京城,其实是那个人的主意,为的只是在那人兵变之前,能够安全地将她送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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