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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沂一下午回答这个问题回答得整个人都疲惫不已,他看着母亲,将给褚恬的答案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边给宋可如听,最后忍不住又问:“这个消息,也是您告诉恬恬的?”
“是我跟她说的。”震惊过后,压抑住心底里的喜悦,宋可如板着脸看他,“怎么,是要怪我自作主张,吓到你媳妇?”
徐沂有些头疼。他知道,这是宋教授特有的说话方式,很明显她自己已经后悔了,却抢在他前头把话说出来,把他噎得难受又让他没话说。
“妈,我不是怪你。我是想问,这些消息你都是打哪儿听来的?”
“既然你问,我就觍着一张老脸跟你说了。是你读军校时的一个老同学,他现在跟你在一个师,我跟她妈妈认识,所以就常常通过他打听你的情况。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给你丢人了,啊?”宋可如呛声道,眼眶却红了。
徐沂大概知道是谁了,他沉默了许久,突然用手抚上了宋可如的肩膀,低声说:“不是嫌您给我丢人,只是以后别这么麻烦人家了,您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行。”
宋可如挥开他的手:“问你?我倒是想!可你自己算算,我打给你那么多次电话,你接过几次?”说着她眼泪掉了下来,只得飞快地别过脸,不让徐沂看见。
那一滴眼泪刺痛了徐沂的神经,他扪心自问,无话可说。
还是徐建恒走过来,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局。他揽住妻子的肩膀,轻声劝她:“行了,这个时候就别跟孩子们较劲了。让恬恬好好养着身体,咱们先走吧,日子还长着呢。”
说着看也不看徐沂,揽着宋可如就走了。
等到两个人走远,徐沂才抬起头。凝望着父母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萦绕在心头。他与父母间的隔阂太深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的。然而父亲有句话说得很对,来日方长。
一瞬间,梗在心头的那根刺像是突然被连根拔起了。虽然会有些痛,但他相信慢慢会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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