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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把原作品送去参赛，这没问题，但非要挂上另外一个名字，不合适吧？”

“我们这是委托她创作，付了钱给她，著作权应该归公司吧？”

“她不是我们的雇佣员工，这份合约是特例，著作权仍属于原作者，公司只有使用权。”

“你这合约签得确实有问题。”老季的脸色很难看。

“咱们不是看中人家这手绝活了吗？有水准的人，总是有点脾气的。”华澍解释道。

“好吧，我们言归正传。这年头，赛事的大环境没有你我想象的那么单纯。小吴的想法也不是没道理——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即使她的作品送上去了，怕也是连海选都过不了。我们的那些竞争对手，比如亿科、绿海那些大公司，为了获大奖，他们每年都使出浑身解数，恨不能派部队驻扎在评委会附近。而我们呢？我们公司就从来没做过这方面的努力！现如今小吴带着资源过来，我们起码要配合一下吧？”

老季平日的为人还是很正派的，遇事也颇能主持公道，正因如此，他是华澍敬重的集团领导之一。但在这件事上，他居然会如此混淆是非，颠倒黑白，这让华澍大跌眼镜之余也不由暗自心惊——他越发琢磨不透吴天这尊大神究竟是什么来头了，但能让老季这样偏袒到扭曲是非，足见其道行不浅。

这件事目前也就局限在老季、吴天、华澍三人知情的范围内，而老季口口声声为了公司荣誉，华澍也不能让老季太难堪。但他仍然据理力争，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季总，您说得有道理。不过，我和蜜果打过几次交道，她属于那种特别拧巴的人，我判断她可能不会同意。”

“你判断？可能？”老季哈哈一笑，“你不去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万一她同意了呢？没准她还会喜出望外呢！你不要先急着替人家拒绝，你去找她谈谈，听听她的想法呀！”

“这是工作指令吗？”

“为了大局着想，算是吧。”老季说，“我这边也可以做下吴天的思想工作，让他署名在蜜果之后。而且如果拿了奖，受益最大的还是蜜果。”

“那我试试吧。”

“你不能只是试试。”老季满脸胸有成竹的笑容道，“你要确保成功。”

“我只能试试。”华澍深知强硬对抗并不是智慧的解决办法，便也只笑笑，但仍然坚持个人观点，“我不能确保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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