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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宋清题发来了微信语音，苏千朵戴上耳机接听：“老冯是真正的土豪，上次和他喝过酒，我觉得他是个豪爽的人。相较于政府机构与国有大企业，我更喜欢与土豪打交道，因为政府机构与国有企业的做事程序太繁杂，一个项目需要左一轮论证，右一轮论证，往往半年过去，也拿不出决策，一年过去，仍然拍不了板。但私企老板不一样，他们很精明，也会找专家论证项目，但他们做决定往往很痛快，有时候只要情绪一激动，一个大项目就可以定下来了。”

鉴于司机在场，苏千朵用文字给师弟回复道：“你对土豪的心理和习惯相当了解啊。”

“我爹就是土豪，从小耳濡目染得太多了。”宋清题继续语音，“当然，一个项目的建筑设计不可能仅凭一顿酒敲定，但这顿酒我们不能白喝，你要和冯夫人深入聊聊。这个项目是老冯送给他夫人的一份大礼，做成什么样子，话语权主要在冯夫人手里。”

“我明白了，杰森。尽管聊天不是我的强项，但我会竭尽全力。”

“冯氏集团最近刚出手一个楼盘，虽然回笼资金有九个亿，但这并不是他们随意挥霍掉一笔设计费用的理由。”宋清题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这笔四百万的设计费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有实力出更高的价码，但他们这类人的精明远远超出普通人的想象，他们需要的是足以匹配这笔钱的作品，尤其是冯夫人，这个女人特别挑剔，而且比较吝啬，能让她慷慨解囊的东西，不只要价值匹配，最好还要物超所值。”

“废话，谁花钱不喜欢物超所值？”苏千朵说，“贪婪是人之本性，不贪婪成不了有钱人，这方面你最有发言权。”

“懂我者，师姐也。”

四

宋清题和苏千朵的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在冯氏高尔夫俱乐部的停车场停了下来，高尔夫俱乐部的经理——帅哥小晋，开着电瓶车过来接上宋清题与苏千朵，带他们在球场小道上一路行驶，最后在球场的另一条小路上与老冯碰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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