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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晚上加完班，华澍照常来到地下车库。启动车子时，他发现一辆车挡在了自己的车前，车轮标志显示，这还是一辆少见的豪车。他等了一下，见对方并无离去之意，便按了下喇叭，示意他让路。这时却见对方的车门被打开，一名青年从车内跳了出来。于是，华澍也打开了车窗。

“华澍先生？”青年主动打了声招呼。

“您是？”华澍注视着对方的脸，只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

“ETF建筑设计事务所，宋清题。”不等华澍回话，青年又开口问道，“一起喝一杯？”

华澍脑海里闪过一张照片——为了做到知己知彼，前不久他浏览ETF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官方网站时，看过宋清题的大头照，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现身。看看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刚好过了交通高峰时间，华澍便点了点头。

他们的两辆车子飞驰在夜晚的路上，宋清题把车开得如同火箭发射，华澍只能紧紧盯着他奇葩的车牌号，一路狂追。最后他们来到一家宋清题常去的会所，那是专门喝酒的地方。宋清题要了瓶洋酒，而华澍谢绝了他的酒，要了瓶自己熟悉的酒，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你的车技不错。”宋清题倒上酒，直言不讳道，“一般人追不上我。”

“过奖。”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插手罗罗公司的项目？”宋清题开门见山。

“嗯。”华澍点了点头。

宋清题盯着华澍的脸，他承认，这张脸很帅，只是观察不到什么表情。他不卑不亢，不喜不悲，对自己的突然造访并没表现出诧异。华澍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状态，让宋清题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找不到着力点。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宋先生，我没听明白。”

“那我就直白一点。”宋清题闷掉一杯酒后道，“你不该利用ETF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合伙人为你做事。”

华澍也干掉了一杯酒，两个男人相互打量着彼此。

“麻烦你把话讲清楚可以吗？”华澍道。

“你在毁掉一个建筑天才。”宋清题的眼睛里闪着锋利的刀刃。

华澍沉默。

“在今晚之前，你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利用她为你谋取你想要的东西。”宋清题道，“但今晚之后，你不能再装了。我找你，就是要告诉你，你这么做是有问题的，也有很大的风险。我这个人轻易不会生气，但前提是你不要践踏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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