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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自己个儿多忠臣良将似的。
张耀祖的眼神里都有些神神叨叨了,病急乱投医的往他跟前一凑。
“你能见到鬼吗?要不你帮我看看?”
乔衍还真回答他了。
“见得不多,也见不清楚。看那玩应儿太费眼睛。”
他竟也信了他的邪,正儿八经地问。
“那要是配个眼镜呢?你帮我看看我身上到底跟没跟着不干净的东西。”
乔衍不说看也不说不看,突然凑到他跟前闻了闻,答非所问地说:“你害死过人吧。”
不是问句。他在张耀祖身上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儿,骨头里的味儿。
“你属狗的?!”张耀祖惊得大退了三步,咋咋呼呼地说“我就算不是什么老实巴交的人,身上也没背过命案,年轻时候杀猪能没点儿味儿?我知道你们铺子不接身上有血债的,你也别想拿着这个理由诈我!”
乔衍站直身体,继续扒拉他的翠玉算盘。
“你慌什么?真害过,也跟我没关系。我只认钱。”
“我真没有!”
张耀祖急得脑门子都冒汗了,乔衍还是云淡风轻个样儿,末了嘴角一弯嗤笑一声。
“我认钱,但接不接活儿我说了不算,你回吧,我再补个回笼。”
门前的铜铃被扯得大开的门板砸了个叮当乱响,无功而返的张耀祖再次气鼓鼓的甩上门走了。
不多时,外宅的黑漆大门也被用人小心的合拢上,铺子里又归于了平静。乔账房悠悠闲闲的哼出了几个不成调子的小曲儿,将收来的票子一股脑儿装进了一只刻着百财福禄的黑檀木匣子里。
这个宅子所有的进账都是不准往银行存的。再厚的票子,再零碎的钢镚儿,都会被统一的放到这种像极了骨灰盒的东西里,逐一安放到孟掌柜的床底下。
你说她老土,她就会一本正经的告诉你:钱跟人睡才能沾上人气儿,花起来才不生分。
其实还是土,总觉得银行不安全,不及老祖宗的土法子让她踏实。
乔衍曾经大半夜看到她点着油灯趴在床底下数钱,神色嘴脸都极其小市民,没想到他推门进来,油灯斜了半点火星子出来,吓得吱哇乱叫了好久。
抱着黑檀匣子,乔账房打开了里屋的大锁,毫无意外的,在刚进门的地方就看到了站在半空的孟奈何。
一看就是还没洗漱就跑出来听热闹的,散着个头发,蓬着个脑袋,拖着一身硕大的缎面广袖云仙袍,她像个窗帘似的一本正经的“挂”在那里。
“听人壁角也不是这个做派。”他抱着匣子随脚带上门“你都快成旁听的了,打算兼职当师爷?现在可没这个活计了。”
铺子里百十来年没接过“人客”的生意了,她好奇,又不肯大大方方的去接。害他起了好几天的早。
她听出他在抱怨,也不生气,因为工钱给的不高,还时常要他倒贴,所以故意装作听不懂。“里面听得也挺清楚的。”
她还琢磨好了下一步,如果他再埋汰她,她就告诉他。作为掌柜的,她有且很有必要偶尔监视一下员工对待客人的态度,即便他不会改,她也有这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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