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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奈何的胸前还抱着一只蓝布包裹的行头,装的鼓鼓囊囊的,车停了一会居然还在动。张耀祖一路小跑去接她,她还是将东西抱得很紧。
“凡夫俗子是碰不得的。”
从车上下来的乔账房如是提醒。
孟掌柜的更是直直的越过张耀祖走过去了。
在别墅区住着的人,清晨六点是很少有人起床的,就算有用人出门打扫也都在自家庭前。他们特意挑了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氛围得以让孟奈何可以昂首挺胸的走进里面,没有太多避讳。结果首昂得太高了,没提防踩到了前面的裙子,险些摔了一跤。
然而孟掌柜的一直是世间少有,鬼界难寻的厉害人物,脚下就算趔趄了,依旧能保持面无表情的泰然。
乔衍知道她的德行,所以也不过问吓着没有。张耀祖可就没这种眼力见了,大呼小叫地扯着嗓门子嚷嚷:“你看看你,大阴天的戴个墨镜能不摔吗?赶紧把这破玩应摘下来。”
说话间,还真要摘,被孟奈何拿起包裹结结实实抡了脑袋,再也不敢动了。
孟奈何脸上的墨镜是临出门时乔衍找给她的,他说,一个人的眼神是会说话的,你戴着墨镜,就可以更好的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和这个世界里的人。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
他们看不见你的眼神,你就不用躲闪,不用怕。
那是一种微妙的安全感。
赵耀祖的别墅跟孟宅有点像,也是一栋两层楼高的小楼圈着一处小院。不同的是,他喜欢欧式风格,房屋内外都装点的白金崭亮,以至于常年喜欢乌漆墨黑的孟奈何刚走到里面,就分外的想把他屋里的所有窗帘都拉上。
张耀祖的老婆在他三十几岁的时候就病逝了,儿子在国外,现在别墅区里伺候他的只有一个梅姨,并三两个打扫的。张耀祖虽然是个糙汉子,但也能看得出来,这位孟家的掌柜不喜欢见人,因此早早吩咐了用人没有招呼不准出来。
张耀祖追在她身边说:“真是哪哪都不安生,我这房子大白天都觉得瘆人。”
孟奈何心道:那是你没见过更瘆人的。就你这白瓷拉花的地界,跟我们家一比简直九牛一毛,我半夜起来上厕所,自己都怕。
可她不屑跟凡人耍嘴皮子,戴着墨镜将楼上楼下观察了个遍,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稳了。张耀祖看不清她的眼神,又在她剩下的半张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正待问她发现什么东西没有时,就看到孟奈何直直对着他的背投电视走过去了。
她一直那样看着它,黑色屏幕中清晰的投映着三个人的脸,迎着白墙金边儿的亮,泛着一种诡异的森白。
“这个。”
窗帘突然被外面灌进的冷风吹起不规则的波浪,呼呼的风声在潮湿的阴雨天气中,更像是一声声粘腻哀怨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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