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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得整个屏幕都挤挤挨挨的时候，张耀祖的电话打了过来，蛇头蛇身都没了，只剩下在屏幕上不停闪烁的张耀祖三个字。

她按下了红色键准备骂他。

“你有……”

“嘟嘟嘟。”

又闪烁，又按了红色键。

再闪烁。

她踢踏着一双毛绒拖鞋推开了乔衍的房门，也不管床上的人醒没醒，一屁股坐在床边皱着眉头抱怨。

“张耀祖挂了好几次我的电话！”

乔爷是有起床气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万般不能在他睡着以后吵醒他，然而这种脾气到了孟奈何这里，又会变成十分无奈的迁就。

他摸开了床头灯的开关，浅栗色的头发睡得凌乱又蓬松。

“想我了？”

他的眼睛还有点发直，说话的语气不凶，但也算不上好。

刚睡起的声线里还挂着低沉的喑哑。

孟奈何朝他挥了胳膊，他看也不看就能抓住，拖到胸前搂着，眯着眼睛抓了她的一缕长发在手里，他问她。

“又睡不着了，还是饱墨说了什么气死人的故事？”

饱墨是个破书架子，据说百年之前是她的书童，自从“孟司命跌下神坛”以后就接任了睡前故事一职。可惜故事讲得十分差劲，以至于经常大半夜被扔出来。

“饱墨那个身子骨儿，再摔几次，估计就要报废了。”

由此，孟奈何可以断定，他之前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

“不是饱墨，是张耀祖，他挂了好几次我的电话。”

她又把之前的重复了一遍。

他听后“嗯。”了一声，仿佛醒了，“谁先打过来的？”

“他。”

话音刚落，张耀祖的电话又拨了过来。乔爷就指着闪烁的屏幕对孟奈何说：“告诉我他是怎么挂断的。”

孟掌柜的按下了红色键。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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