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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上面发现了点点泪痕，那痕迹也像是经年了，像是被人擦干抚平，又止不住一次一次的滴落眼泪而至。

报纸的日期清晰的记载着。

1994年，4月14日。

“你也很想知道，被撕掉的部分是什么，对吧？你记不清自己的死因了吗？”

她看着报纸头也不抬地问。

“ge去想zi道，si间久了就lang了，e有更zong要的si情要ze。”【过去想知道，时间久了就忘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的声音并不像一般的鬼，带着古怪的腔调，可以说得清晰，就是有点儿大舌头。

“更重要的事。吓唬张耀祖吗？”

她问的平静，她答的也无避讳。

“他又san la根cen。”【他又算哪根葱】

女鬼伸直了双腿摆到茶几上，白裙，赤脚，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儿伤痕。两只脚掌孩子似的晃了两下，状似要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跟她长谈。

“我在早我jang hu。”【我在找我丈夫】

孟奈何的大半边身体都如遇寒冰。她挪开了一些位置，对她道：“离我耳朵远点，我听得到。”

鬼的身上都带着阴气，她当道士那会儿就被它们冻的经常感冒。

女鬼大约也感受到自己被嫌弃了，有点儿生气，又有点儿哀怨。

“li把jie jang房ji的所有地huang都fu上了阳门结界，ji有jie一jiang lou了阴虚门，不就xi等e来吗？”【你把这间房子的所有地方都铺上了阳门结界，只有这一间留了阴虚门，不就是等我来吗？】

“你要是肯早一点出来，我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

孟奈何将报纸合上了，转向“她”。

“林水巷平遥胡同三十九号并不是张家别墅的原址，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你跟张耀祖有什么恩怨吗？”

在孟掌柜的漫长的人生，鬼生，官生里，曾见过无穷无尽的鬼。这些鬼统一的有着狰狞的面孔，可怖的死状。所以，她看到丑的也早已无甚波澜，因为总有更丑的会出现。

吊死鬼死后舌头会吐的很长，颈骨随之断裂，只剩下一层皮在脑袋和脖子之间做着最后的衔接。面前的女鬼就是这样的，只不过为了可以跟她正常的“闲聊”，她用两手拖住了脑袋。

“我zao不到我xi的地方，jie ni阴气zong一些zou过来了。我在jie还交了fen多pen友，可惜都被li送走了。”【我找不到我死的地方，这里阴气重一些就过来了。我在这还交了很多朋友，可惜都被你送走了】

“你以为它们想跟你玩儿？”

她到现在都记得那些鬼走的有多欢快。它们只是没钱上路，又被“她”个老鬼拖着不敢动地方。

“她”明显不认同，睁着本就突出的眼睛打算据理力争。被眼疾手快的孟奈何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包着她的舌头一并卷到了嘴里。

“你换张脸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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