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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衍是懂得如何讨好女人的。

两只怪物照例是开着车出去的，因为孟掌柜的难得的现代装扮，乔账房也得以换下了那身早该作古的大褂儿。

他穿了一件石灰色V领毛衣，下搭一条深蓝做旧牛仔裤。毛衣很宽松，不算出挑的颜色配着他的浅栗短发，竟然衬得他更加健康英挺的白。

孟奈何又将视线移到了他的手上，他正在停车，一面单手打着方向盘，一面注视着后视镜里的动向。腕表在阳光下微微反出几道亮光。

孟奈何突然想起高春华不止一次的称赞过乔衍的品位和气度。不过，后面总要加上一句，就是脾气秉性差劲了点儿。

“有什么问题吗？”

孟奈何看见他探出头，对后面停了几次都没停好的美女如是说。

停车场里此时仅剩下两个并排的车位了，她的车一直在车位中间的位置左右徘徊，他们很难停进去。

美女听到有人催促，本来是十分不耐烦的，抬起头来以后不自觉就松了眉头。

“我刚开车不久，所以……”

她展露了一个迷人的笑。

乔衍也笑了，将手探出车窗摆了摆。

“你先开出来。”

美人香腮微红，很顺从地把车退回原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顺利停好车的乔衍带着孟奈何扬长而去。

“喂！前面那个！你叫我开出来难道不是要帮我停吗？”

他连个头都懒得转，能管你死活吗？

孟奈何终于明白了高春华所说的，脾气秉性差劲的很是什么意思了。

收养念回的那家福利院开了很多年了，孟奈何找过去时，已经不知道被翻修了多少次。

跟她在梦里见到的差别很大。

斑驳的铁门早已换成了电动栏杆门，门内两排碧翠葱郁的千头柏交汇成荫，在地上留下几点树影斑驳，就连曾经爬满青苔的石砖围墙也换成了坚硬的混凝土砌块墙。

路上偶尔会有三五成群的孩子和老人出来晒太阳。

孟掌柜的不愿见人的毛病又出来了，下意识躲到乔衍身后，横着眼睛问他。

“他们为什么都看着我？”

“没人看你。”

乔账房将她脸上歪了的墨镜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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