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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真的是血卫?茉莉的心一直往下沉。可她并没有在现任十二名血卫的资料中看到过与他相貌类似者,这么说,他是个暗藏的血卫?夜女王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但她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用来思考了,深夜的薄雾已经开始从泰晤士河的方向飘过来,而煤气路灯——是那种老式的,有着四个角的玻璃罩子,每天晚上都要由点灯人把灯罩摘下来,然后重新点燃的路灯——它的火焰在模糊的玻璃罩子后面晃动着,显得苍白而且虚弱。茉莉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化成了蒸汽,雨水的湿意渗透进了她薄薄的女仆裙子里。因为被拖曳着而显得凌乱的茉莉的脚步,和始终不曾停顿下来的唐宁轻巧,但依旧存在的脚步声一起在铺满河石的街道上回响。不时有双轮马车从他们身边经过,车头上悬挂的吊灯将昏黄的灯光照射到茉莉的脸上。她下意思地屏住呼吸,感到唐宁手中的枪管变换了一下位置。直到马车开走,她也始终没有能够开口呼救。
“真乖。”唐宁朝马车开走的方向歪了歪头:“我的乖女孩。”
那个称呼就像是往她的胃部狠狠揍了一拳,她弯下身体,被眩晕和恶心所携裹。唐宁也注意到这一点,他朝她低下头,准备开口。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流浪汉的影子从街道对面出现了。他套着件散发着廉价威士忌味的格子夹克衫,耷拉着肩膀,夸张地摊开双手,嘴里还不停地嚼着些什么。这个区域里这样的流浪汉很多,他们通常聚集在靠近河岸的码头区域,以“替外地客人指点路径”(也就是说,顺便帮他们的钱包来个环伦敦一日游)为生。这一个显然是其中胆子特别大,或者说,特别愚蠢的一个,因为唐宁的吸血鬼特征如此明显,而他还敢凑上前来。
“晚安,先生和女士!”他摘下一顶不存在的帽子,同时夸张地鞠了一个躬:“如此寒冷的夜晚,您们一定有些慷慨的礼物要送给我,对吧?”
唐宁皱起眉头。“滚开!”他不耐烦地说。与此同时,茉莉的眼角瞥到流浪汉捂在胸口的手,他的手指微微移动,其下的胸针反射出一星光芒。
耀眼的紫色光芒撕裂视野的时候,茉莉刚刚来得及蹲下身体,空气中响着皮肤被烧灼的声响,和唐宁令人恐怖的,带着痛苦和愤怒的呼号。那声音令茉莉的内脏都结了冰,尽管如此,她依旧从唐宁的手中挣脱出来,然后就地滚了出去。就在他们右侧是一道分割了街道和泰晤士河岸的矮墙,她没有费多大力气就翻了过去,靠在墙上,努力调整着呼吸。
“嘿,茉莉。”有人从黑暗中出来,伸给她一只手。他戴着一副金属边框的圆形眼镜,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刘海覆盖在额头,肩膀上搭着只布口袋,里面鼓鼓囊囊地装着形状奇特的东西,看起来活像只巨大的鱼线盘。
“约翰!”茉莉给了他一个短暂的拥抱,但很快将他推开了:“你们他妈的还可以再来得更晚一点!”
“喂,要像个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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