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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的喃喃自语在打开盒盖的瞬间便消失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将手中的羽毛笔举在半空,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然后,就像是忽然苏醒一般,她慢慢地放下笔,从盒子里小心地捧出一样东西来。那是一个袖珍的画框,边缘用黑铁盘绕成枝叶的形状,其间点缀着银色的玫瑰。在画面的中央,画家以极其细腻的手法画下了两个穿着盛装的年轻人:一个坐在前面的贵族夫人,面带端庄的微笑,前额和肩膀上盘绕着火焰一般的金红色头发,后面是她的丈夫,表情严肃,戴着一丝不苟的白色发卷,将一只手亲昵的放在她的肩上。他们注视着茉莉,用一种足以穿越时空的永恒目光。
她朝着画面伸出手指,似乎想要接触画中人的面颊,但她的指尖终于还是悬在了画面上方,保持着最后一厘米的距离。
看似伸手可触,却又遥不可及。
当茉莉最终走出那扇环绕着光芒的门,并且以相反的顺序按动着那些隐藏在墙里的节点,好让石门缓缓地朝墙里沉去,而书架也移回原来的位置的时候,她依旧将那幅画紧紧地扣在手中,让它贴着她的胸口。她是如此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至于当一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她才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我一直在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密斯特岗探长沉在他那张最舒服的靠背椅里。从茉莉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发红的,被稀疏的白发所围绕的头顶。他凝视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声音沙哑,“而我又是如此害怕这一天真的到来。”
探长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里拿着一只玻璃杯。茉莉迅速地辨识出,那里面有冰块,还有三指高的黄金威士忌,那是探长昂贵的珍藏,通常只在圣诞节才能在餐桌上惊鸿一瞥。
茉莉清了清嗓子:“医生说您一天只能喝一指高。”
“那么。”他费力地从靠背椅里站出来,并转动身体。他花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才得以转过头与她对视:“你读了那只盒子里的东西。”
茉莉咽了口唾沫,她感到喉咙发干:“是的。”
“信件,新闻报道,档案,日记……”
“是的。”
“那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是谁。”
“是的。”茉莉用一种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但她很快又抬起头来,和探长对视:“但我想从您的口中听到真相。既然是您,布置了书架的位置,安排了那只天花板上的鹿,但却始终对我守口如瓶。我想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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