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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陈夙愿皱了皱眉头,虽然深知好友的品性,但是此时他确实想找个人诉诉苦,便将阮惜的事,从头到尾跟对方说了一遍。当然没提阮惜跟陈宁生的那段丑闻,只是着重说了阮惜在学校里的“光辉事迹”和自己的无奈。哪知道他还没说完,容肆就接过了话头:“阮惜啊,就是当年占了各大报纸头条的小神童阮惜啊,当年在报纸上看是个小美女呢,真想见见长大后的她是什么样子。”
听他一副凑热闹的口气,陈夙愿再次后悔跟他说这些,收拾起东西准备回去。容肆嬉笑着一把将他拉住:“让我见见嘛,我保证不乱说话,也不调戏她,就只是去打个招呼混个脸熟。”陈夙愿回头,刚准备拒绝,就见对方已经换了一张义正词严的脸,正经道,“而且,陈先生,你不觉得自己作为亲戚太不合格了吗?女生遇见了这种事情一定很无助,空虚寂寞又冷,这个时候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呢?她需要有个人陪着,逗她开心给她温暖。而且,很显然我就是那个有时间有幽默感,可以陪着她,给她温暖的人。”
“我们家现在拒绝访客。”陈夙愿才不理他,甩开他的手就出了办公室,哪知道容肆竟然一步不离地跟了上来。
这下子陈夙愿倒是有些奇怪了,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容肆,也算比较了解他。容肆其人,没耐心的公子哥一个,仗着点小聪明在大学法律系胡混到毕业,也就是勉强混到毕业证而已,连律师执照的来源都让人怀疑,对女人更是朝三暮四到人神共愤,很少见他对谁上过心的,今天竟然对阮惜这个陌生人这么感兴趣,当真是罕见。
“阮惜啊,她可是阮惜啊,学过画画的人都想见她。”容肆看着陈夙愿一脸的古怪再次强调,“我童年时期听绘画老师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看看人家阮惜,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成就,你再看看你,连个鸡蛋都画不好’。”
“好吧。”陈夙愿被他的执着打败了,点头同意带他回家,但是也不忘提醒他一句,“她脾气有些古怪,我可不能保证你一定能见到她。”
得到放行,容肆欢呼雀跃,嬉笑着说:“没关系,神童嘛,总要有些个性才合理。”
神童啊……
听到这两个字,陈夙愿微微有些发愣,他又想起了当初陈宁生介绍起阮惜时,那种自豪的语气———
“夙愿,你别看惜惜年纪小,画画却非常棒,得过不少大奖呢,我要用心培养她,以后让她成为我的接班人。”
而现在呢?
那么自豪的陈宁生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那么短命,他引以为豪的女儿会变成再不拿画笔,也无法与人相处的废柴吧。
命运真是捉弄人。
最后他叹了口气,对兴致勃勃的容肆笑了笑:“希望你不会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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