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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你。”佘羽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我没奢望你的原谅,但是不要误会宁生,他是真的很爱你,把你当作亲生女儿,只有他的感情,你不能怀疑。”
“我当然不会怀疑。”阮惜点头,“不管宁生爸爸是因为什么才收养我,他都是我的精神支柱,如果我连那份感情都怀疑,那我的人生也太悲哀了。”
“那《游园图》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夙愿问出自己一直最在意的问题,“大哥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就是那幅《游园图》改变了我们几个原有的生活轨迹。”佘羽琼叹了口气,“那幅图原本是我父亲从一个地下卖家那里收来的,陈家老爷子见了之后非常喜欢,花重金买了去,后来就捐赠给了博物馆。原本这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捐赠行为,所有人都没看出什么不妥,直到有一天宁生来找我,说有人给他打电话,要他伪造一幅《游园图》将真品偷出来,如果不那么做的话就将小惜的身世公布于众。我找业雄商量这件事,业雄透过以前的关系查到国内确实有一个走私团伙在打探《游园图》,据说有个国外的买家出了天价。宁生想过报警,可是这只是个未发生的案件,连立案都不能立案,更别说引起重视了。接着宁生家里开始不停出现怪事,他陆续收到泼了血的照片,先是宁生的姐姐外甥们的,接着是我的,最后是小惜的、夙愿的……警察立了案,可是根本查不到什么。宁生压力很大,出现轻度抑郁,他开始不停地服用抗抑郁的药物,有一次他吃了药睡着了,醒来看到床上有一具女尸,他的手就放在女尸脖子上,女人看起来就是被他掐死的。他吓死了,跑出去报警,可是等警察来了之后,却发现女尸不见了。宁生当时真得要疯了,坚持说床上有女尸,并且画了女人的画像出来,警察去调查,调查发现那个女尸活着的时候是个高级妓女,现在人确实失踪了。可是只是失踪,找不到尸体,警察也无法立案,只能把宁生送回家。有一天,宁生收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听就是变声器处理过的,那个声音对他说,他可以轻而易举让他成为杀人犯,也可以让他家里的两个孩子成为杀人犯,或者让两个孩子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像那个妓女一样,无声无息。他有这样的能力,要交换孩子们的平安就将《游园图》偷出来。”
佘羽琼这么一说,阮惜才想起来,宁生爸爸出事的两个月前,确实报过一次案,说自己可能是吃了药迷糊中杀了人,但是警察来了什么都没查到,宁生爸爸的医生说,宁生爸爸是药物过量产生了幻觉,还给他重新开了处方药。
那阵子家里的气氛十分灰暗,宁生爸爸整天待在画室里,不吃不喝,就在画板上一遍一遍画着一个女尸。
阮惜害怕极了,每天不敢一个人睡觉,陈夙愿只要出门,她就特别紧张,因为她害怕宁生爸爸出事,她一个人在家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夙愿也想起了那件事,那天他听完陈宁生的叙述之后,也觉得匪夷所思,一度也跟医生一样,以为陈宁生药物过量,还去读了药理方面的书,每天他吃药之前,都要查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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