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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想在萧晗身上做伤,遭到强烈反对,甚至她宁愿一死也不肯配合,是以只得作罢,如今进了宫,难免隐忧更深。不过好在魏冉平日也不让任何人碰触身体,就算受了伤,都只是自行处理伤口,借口是自己当年净身之时产生了极大的恐惧,自此以后害怕别人靠近,皇帝心疼“他”,也就万事随“他”意。
不过为何萧晗的反应会和魏冉一模一样?刘猛死死盯着她看,心下不觉有些异样的猜测……
萧晗默默咬了口李子,“你们找我冒充九千岁来欺骗皇上,你与九千岁是敌是友?”
刘猛被她问住,一时不好答话,沉默半晌突然目露精光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在皇宫里问题太多的人,最终都是什么下场?眼下你只需做好我吩咐你做的事即可,别的最好不要多问,否则将来若是遭人灭口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这句话我可不是拿来吓唬你的,你自己掂量着吧!”
萧晗盯着他道:“深宫凶险,如今身陷于此,倘若你是我,会一点也不为自己担忧么?我且问你,如果冒充之事败露,你是否会杀我灭口?”
“你……”刘猛讷然无言。
日中,艳阳高照,百鸟亭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众鸟啾啾长鸣,繁花坠影,落了亭中午睡之人满身。
拓跋嗣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见那天晚上,在百鸟亭里,魏冉去而复返。
握紧手中的碧玉箫,拓跋嗣回身与他对视,问道:“既然都已经走了,为何还要回来?”
落花飘落鬓边,魏冉闲闲一笑,“我回来听你吹箫啊!”
拓跋嗣闻言笑意微露,将碧玉箫竖在唇边,吹起那曲《燕燕》。未几,魏冉和着乐调唱起了曲词。
残月、落花、烟重。
曲调一叠叠回环,二人不自觉竟相依共舞,衣袖翩翩,宛若双飞的燕子。
若逢晴光,则比翼双飞;若逢阴雨,则庇你于翼下。
“小冉,不管外面有何凶险,我都挡在你前面!”
旧日言语又在梦中回响,拓跋嗣惊醒,书卷自手中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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