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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微笑道:“这是属下在皇上赏赐给九千岁的旧物中找到的,瞧着喜欢,就向皇上询问出了来历。今日在兴安街上,碰到那个刺杀相爷的女子之后,皇上突然说这女子极有可能是当年失踪的吕家遗孤。敢问相爷,是否搜过她的身,有没有找到那块红玉凤凰佩?”
“不曾!你今日在街上嘱咐本相不要对她用刑,想不到竟是这个意思。”张程霖叹息一声,“可惜呀,本相一时不曾想到她会是吕家那个余孽,回来就对她严刑拷打,不想这丫头身子虽弱,骨头却硬,现在大约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就算还有一口气在,也撑不了多久。早知如此,就留她多活些时日……”
萧晗一时脑中嗡嗡作响,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咬着嘴唇硬是不发出半点声息。
地牢外,一株上百年的苦情树,枝繁花茂,在半空中蓬蓬如巨扇。
树下坐着一个正在拈花饮茶的红衣女子,长发高梳,只有一缕自额前垂下来,遮住了侧颜,“我叫做抱琴,你师父萧天逸我认识,十三年前交过手,他从我手底下救走了一个小孩,当时大约有七岁,是你吗?”
吕默然脑中突然跳出了十三年前那场连天的大火,还有无尽的血光,这红衣女子就是站在血海中央的女魔头,“是你!”
见他一副目眦欲裂的神情,红衣女子淡淡道:“你不必这样看着我,我做过女奴,后来才成了杀手,张程霖养着我,我为他卖命,仅此而已。你是来救牢里那女孩儿的?她可活不了多久了。我好心劝你,凭你现在的模样,我要娶你性命,只在弹指之间,不如我跟你打个赌。你一剑斩在这棵苦情树上,落下多少花,我就准你走多少步,若你沉得住气,或许还有机会救人,你看如何?”
伤口鲜血仍在流,吕默然此刻已有些神志不清,任何事都无力去想,只想冲破地牢将如意救出来。
听得他怒吼一声腾空而起,一剑斩在那苦情树的树冠上,大片的苦情花自枝头跌落下来,花雨磅礴,沛然成势,又被凌厉的剑锋一扫,如一团巨浪击向树下坐着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抱琴闭着双眼,任凭他剑气挥洒,在艳如霓裳的花雨中翩然飞闪,一边凝神听着落花的数目,在心下默数。待二人皆自半空着地,便睁开眼道:“一共两百零一朵,地牢门已打开,现在你可以去里面把人带出来。从地牢门口到相府外面,两百零一步之内,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敢向你们动手。”
吕默然拖着长剑,木然从她身边走过,在幽暗的地牢里,费力找着如意的影子。
零落的花雨堆满了裙裾,抱琴注视着他的背影,哀哀叹息道:“父也好,兄也好,恋人也好,当年若有人也能为我这般,大约我也不会是如今这番模样。”
思虑间,耳畔似又闻得声响。
抬头一看,花树右侧尚有一朵花半离枝头,被幽寂的清风一吹,自行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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