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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嗣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却一句话也不说,半晌只是默默叹了口气,眼神里是一股说不出的迷茫与遗憾。
萧晗眼波轻转,暗暗道:“想来他大约是希望此刻与他共渡生死之劫的是一个绝色红颜,而不是一个太监吧!”
入夜,施过金针之后,云中宫的丝竹歌舞如时响起。
拓跋嗣神色飘忽地起床,走到大殿,即有一个身着杏黄衣衫的美人奉上甘甜酒酿。他一脸迷茫之色环顾四下,犹疑片刻,举盏将美酒一饮而尽。
献过酒后,那黄衫美人即莲步轻移至青玉案前,螓首低垂,拨弄着案上那张七弦素琴。
雅静无尘的琴曲恍似飘在空中的落雪飞花,众美人闻声而动,舞袖飞扬似纤云开落,一层一层散去之后,露出了藏在云层后的清妍明月。
萧晗曾无数次想象过自己一身女子妆容出现在拓跋嗣面前时的情形,只是却不曾预料到那一刻他会不认识自己。
琴声幽幽,琵琶伶仃,她一身红装在他面前翩翩起舞,玉足轻抬,素手宛若兰花自下颔轻轻一抚,另一只手臂高举过头顶,纤腰轻折,身姿宛若风中摇摆的绿柳飞絮。
殿外烟雨初浓,拓跋嗣凝视着她那双翦水秋瞳,心头阵阵悸动,忽又有些头痛,手一松,杯盏坠地,摔成了碎片。
见他神色忽变,萧晗已知那躲在暗处的神秘紫衣女子又吹出了巫乐,遂停下舞步,黛眉紧蹙,既然对决已经开始,就只能看自己这个女装的九千岁对皇帝的吸引力能否超过那惑人心志的巫乐了。
定下主意,随手抓起一把去皮的嫣红石榴果粒丢了拓跋嗣一身,打得他一怔,即掩嘴笑着跑出大殿。
仲夏之夜,雨声嘈杂,为免夜雨淋湿衣裳,萧晗提起裙裾,沿着遮风挡雨的长廊奔走一阵,见拓跋嗣虽然追出来,却站在雨里一动不动,只好又折回去拉着他一起跑。
夜半之时灯光模糊,萧晗不知一共穿过了几重宫阁,可拓跋嗣的手却越来越僵硬,那乐曲于他而言,想必有摧心裂肝之痛,强行对抗自然会越来越力不从心。
虽然距离未必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远离一步就多一分安全。
不知不觉跑去了太液池,站在岸边远远望去,池上水烟淼淼,那艘停泊在骤雨惊雷中的楼船,瞧起来无比寂寞凄清。
太液池范围甚广,雨又越下越大,四周着实难以找到避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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