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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晓先生，你好！欢迎光临劲松老年人之家。你提到的吴梦女士已离职，系统现已查到你三年前的拜访记录。现在你可正常探视32号床朱倩女士。请勿用过激语言与行动刺激她，谢谢配合！”

难怪不用办理探访登记。这里的一切都在电脑里记录有案，且有实时监控系统。

冯晓慢慢走到朱老太太身边，蹲下身子，注视着朱倩。

朱老太太的身体萎缩了许多，整个人缩在轮椅上，皮肤覆在软脆的骨肉上，身上搭了一床灰黑色的毛毯。她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也觉察不到，仿佛已经死去。好在她的眼珠还在缓缓转动，以此可以证明她还活着。

“老太太，你还好吗？我是你女儿朱慧文的同学的儿子。三年前，我曾见过你。”

朱老太太一声不吭，甚至把目光从冯晓的身上挪开，转向别处。

冯晓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旧杂志。他起身走过去，拿起了那本杂志。

老太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冯晓转头看，朱老太太的目光也转到了他的手上，她的手臂甚至也抬起一点点，一根手指缓缓伸开，指向他手上的杂志。

冯晓迅速瞥了一眼，杂志名为《幸福生活》，已经很旧了，出刊时间是十年前的五月。

他打开封面，迅速浏览着目录，眼睛一亮。

像一个孩子发现有人碰了自己的东西，朱老太太的声音越发大了。冯晓知道，他不能细看这本杂志，便立刻取出手机，将杂志封面、目录和内文，迅速拍了下来。

耳边再次传来监控设备响起的提示音：“请注意您的言行举止，不要刺激老人。”

冯晓放下杂志，转身回到朱老太太身边。

“那杂志上有你女儿写的一篇文章，所以你一直留着它，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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