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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晓越冷静，绿乔越生气。

“冯晓！你这是背后说人坏话！你的做法很low你知道吗？而且，就算他是你臆想的坏人，那也跟你没关系！那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

冯晓却说：“我并没有干涉你的意思。可是绿乔，难道你不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古怪？你会遇到你想遇到的人，你周围的人也跟你以前的印象不同？你想想吧，朝夕相处的人都会变，何况八年前认识的人。”

绿乔气鼓鼓地嚷道：“是！是！最近我否极泰来，时来运转了！我想什么就来什么，我周围的人好像也都过上了她们想要的生活。你说对了！最近是有些古怪，我的运气出奇的好，好得离谱！只除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你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周围的人跟以前是有些不同，你却跟以前一样，情商低，总是惹我生气！你甚至比以前还要差劲，因为你对我指手画脚，好像我的生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冯晓喜欢你，人人都知道！”

楚翎的话，不合时宜地在她耳边响起。绿乔忽然说不下去了。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绿乔就泄了气，眼角余光瞥见张漾波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再看一眼冯晓严肃的面孔，她心里陡然生出了委屈感。

“我懒得跟你啰唆！你别跟着我们走，我也不跟张漾波一起走，我自己叫个车回家，总可以吧！”

冯晓看着绿乔跑开，看着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几步之外，张漾波正在给绿乔打电话。

冯晓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站在路灯下的张漾波，确认他就是何随那张照片中的人。张漾波收起手机，走到冯晓跟前。

“要是小乔有点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身材比冯晓略高几公分，语气低沉，神色凛然。

冯晓说：“真有事的话，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张漾波“哼”了一声，头微微晃动着，显然不相信冯晓的话。

冯晓微笑道：“我想，我应该见过你的照片。”

“是吗？”张漾波漫不经意地反问道，眼神警觉起来。

冯晓说：“我有个朋友也是留法的，他在拉瓦雷大学。”

张漾波冷笑道：“法国高校多着呢，我并不认识拉瓦雷的人。”

冯晓说：“他经常组织一些留法同学聚会，也许你参加过，但没印象。总之，我确实见过你的照片。”

张漾波说：“只见过一张照片，你就能认出我？看来冯先生是记忆天才。只是不知你会不会看走眼。”

冯晓顿了顿，没有抛出何随的名字。

“你认识雷一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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